马镖师抿着嘴没有说话。
池时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在野湖边,孙占跟邓秀才又因为梅娘的事情,打了起来。先前在醉花楼,两人打了一半,被你们分开了,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
“就在这打斗当中,孙占的玉佩掉到了现场,成为了他杀害邓秀才的物证。但是孙占并非是凶手。”
孙占是比邓秀才良善几分,但他并没有站出来阻止恶行,说明这个人,生性犹疑,颇为伪善。
他同邓秀才闹得厉害,自己却没有勇气去揭发。这样的人,就算失手杀了人,也做不出挖眼睛的事情。
“杀死邓秀才的凶手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就是侮辱梅娘,后来杀害她的人,但若是他,没有道理要留下孙占这个目击证人;二种,是在乎梅娘的人,他在恨,恨有人见死不救。”
周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说话的池时。
他面无表情,嘴巴一张一合的,提到梅娘时,毫无怜悯之色;说到凶手,亦是没有半点憎恨流露。
这人就像是会说话的判官,眨了眼的神像,不像个活人。
池时感受到了他的眼神,瞥了周羡一眼,又看向了马镖师。
“那夜你在野湖边看到的凶手是黄山,对不对?”
池时的话掷地有声,颇具威严。
周羡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去,只见一大群神色各异的人,别扭的走了进来。
“大人,福瑞镖局的东家董含之,以前伺候张梅娘的丫鬟小满,车夫黄山;还有野湖杀人案中相关的人都带到了。”
陆锦伸手,说一个人,便指一下。
之前在土地庙,池时悄悄覆在他的耳边,便是叫他去寻案件相关的人来。
“还有孙占的儿子孙浩然,邓秀才的妻子曹氏。”
“杀死邓秀才的人,并非是孙占,而是你,黄山。”池时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