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孙占在野湖边杀死邓秀才之事?这事同梅娘有什么关系?”
张大来听着池时的问话,有些激动起来,“一定有关系。梅娘死后,我家中便只剩下我一人,没有纸人要扎的时候,我便去野湖边钓鱼。”
“就在凶案发生的那天,我在野湖边的草丛里,捡到那对玉蝉,这玉蝉是梅娘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挂在腰间,从不离身。”
“就在她悬梁自尽那天,玉蝉都还在的。那日我发现尸体不见了之后,仔细的找了,土地庙那会儿有香火,地面十分的干净,若是玉蝉落了下来,我不可能瞧不见。”
“可若是董家人将她下了葬,这玉蝉又怎么会突然出现?那孙秀才同邓秀才,都是体面人,还能撅人墓不成?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劲。”
“然后悄悄地去董家寻人打听了,当时伺候梅娘的老妈妈说,董家人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然后慌慌张张的叫人去买了棺材,里头根本就是空的,他们连祐海城都没有出过。”
“更不用说,趁着我不在的功夫,把梅娘敛了。”
张老汉说着,抱住了自己的头,“那我的梅娘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是谁把她带走了?她现在又在哪里?那邓秀才死的地方,怎么会出现梅娘的玉蝉?”
周羡听着,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知道池时为何要查什么孙秀才杀死邓秀才的案子,但张家的事情,他听了个清楚明白。
“当年你没有报官么?张梅的尸体不见了,你又在凶案现场捡到了玉蝉。那是杀人案,两个案子相关联的话,县令一定得全城搜捕。”
张老汉点了点头,又沮丧的摇了摇头,“我寻了当时的王捕头说了。王捕头说,他们那么多捕快,把草翻了个遍,都没有瞧见那玉蝉,怎么着我就找到了?”
“没有人能够证明,的的确确是我在现场捡的,若是无关人士,也就罢了,可偏生那是我闺女的玉蝉。但是他还是带着我,去了董家,开了梅娘的棺。”
周羡同池时对视了一眼,惊讶的说道,“棺中有人?”
“没错,棺材中的确有人。董家人说我失心疯了,梅娘是病死的,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土地庙受辱,悬梁之事。是我受不了独女离世,臆想出来的。”
“又说梅娘没有孩儿,她死了之后,董家早就把她的嫁妆还了回来。那玉蝉自然是在其中的,我拿着去报官,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