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我,一说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扰了您休息。”
“不打扰,我一个人反而没意思,瑾哥儿若是在京城呆的无聊,可以过来陪我说说话。”他脸色苍白,浑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每次看到他笑,瑾哥儿都有些心酸,只觉得可惜了。
“那说好了,你别嫌我烦就行。”
云烈的脸更黑了。
瞧出他们感情很好,云修宁脸上再次染上笑意。他示意云澈送客,靠在藤椅上,闭上了眼睛,今天的阳光真的很暖和,晒得他身上终于没那么冷了。
听到声音,他才睁开眼,云修寒又从他院子里直接跳了进来,两个院子虽然紧挨着,门口却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得绕一圈,想过来自然是翻墙最快。
见大哥神色疲倦,云修寒冷笑了一声,“一个野小子,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你现在需要多休息,下次他们再来直接轰出去,这个孩子我自始至终就没承认过,老爷子越来越糊涂了,自个儿拿他当宝也就罢了,还往你这儿塞。”
云修宁蹙了下眉。
云修寒神情有些阴鸷,自打看到云烈他心中就有一股气不停地翻滚着,现在见兄长如此疲倦,他将错误完全归咎于云烈,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口不择言,“他想攀亲,找他那个公主娘去,云家可要不起一个杂种。”
云修宁手尖有些颤抖,闭了下眼,“够了!”
云修寒愣了愣,见他神情有些不对劲,没敢再多说,他战胜归来,尚未洞房长公主却连孩子都有了,他自然气不过。他不止一次地问孩子的爹是谁,有一次甚至差点掐死他们母子,长公主嘴巴却严的很,他恨她背叛,更恨她对奸夫的维护,和离又不甘心。
然而,家丑不可外扬,他根本没告诉任何人他没跟长公主圆房的事儿,家人只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孩子,清楚他们都看重云烈,云修寒心底一阵阵翻滚,浓浓的厌恶感几乎将他击溃。
他神情阴沉,在家时从未掩饰过对云烈的厌恶。
云修宁叹口气,半晌才说了一句,“长公主对你痴心一片,你……”
“痴心?”云修寒冷笑了一声,他不过走了一年,她都不愿意等,还为别人生孩子,宁可被掐死也不愿意说出奸夫来,这叫痴心?这样的痴心他可要不起。
云修宁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帮我把车子推来吧,我回房休息会儿。”
云修寒将车子推了过来。云修宁推着轮椅自己进了卧室,云修寒没敢打扰他,直接退了出去,也喊走了打算进来的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