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乐的清闲,打了个哈欠,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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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朝食,梅枝姐就拎着两只鸡走了过来,“昨天我去镇上买东西,一个货郎带着新鲜物打算献给秦府,找我问路来着,我见他笼子里关着的鸡有些奇特,就多问了几句,他说的很神奇,说这是大补之物,我见他不像奸诈之辈忍不住就买了两只,拿来给瑾哥儿补补身体。”
货郎常年走南闯北,见过不少新奇东西,这种乌鸡在宿源镇虽然不常见,一些富贵人家却喜欢买来给女人补身体,秦府的老太太就特别喜欢乌鸡,他一口气买了十多只,就想送到秦府赚上一笔。如果不是看梅枝说话爽朗,也舍得出钱,他也不会卖给她。
梅枝姐手里的鸡,体型矮小,鸡头也较小,头颈比较短,羽毛无比洁白,眼睛却是黑色的,除两翅羽毛以外,其它部位的毛都如绒丝状,头上还有一撮细毛高突蓬起,“货郎说这种鸡叫乌鸡白凤,肉也是黑色的。”
李琬只看书上看过乌鸡白凤,忍不住盯着瞧了瞧,“长得还挺好看,瑾哥儿又有口福了。”
李瑾之前吃过乌鸡,他有个同学大学毕业就结婚了,当时大家都凑了份子钱,去喝了喜酒,餐桌上就有乌鸡,黑乎乎的一只,大概是多只鸡一起炖的缘故,味道很一般。上桌后,每人夹了一筷子,就没人吃了。
李瑾对乌鸡基本没什么了解,怕这两只做出来仍旧没味,李瑾笑道:“还是梅枝姐疼我,姐你熬汤时,多放点材料,熬好喝点,到时梅枝姐也留下一起吃,我让辰哥儿把瑞小子一起喊过来。”
梅枝姐现在已经搬到了他们原先住的地方,她爽快应了一声,“行,那我就不说别的了,哎,瑾哥儿的肚子差不多五个月了吧?瞧着怎么比六个月的都大?”
他们一月十八成的亲,现在六月十四,差四天正好五个月。
李琬天天守着也没觉出太大的变化来,被梅枝姐一说,再这么一看,可不就是比别人的大了一圈。
她心底猛地一咯噔。
不知怎地突然就想到了她娘说的话。
李琬她娘有个姨母,她打小就长得像她姨母,跟她也亲,当时她姨母嫁给了一个秀才,秀才知道疼人,没有恶婆婆刁难日子过得还算和美,好景不长,临盆时,因为难产没了。
有一次母女俩说话时不知道说到什么就聊到了她姨母身上,李琬记得,提起她时,她娘还掉了眼泪,嘴里念叨着,“都以为怀双胎是福,殊不知是催命符。”
当时李琬已经十岁了,懂事的很,怕娘再流泪,也没敢多问。隐隐中有些知道她是因为怀了双胎,怀相又不好才没了。
想到瑾哥儿一会儿喜欢吃酸的,一会儿喜欢吃辣的,肚子又确实不算小,李琬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说是心乱如麻也不为过。“不行,云烈,你去镇上一趟,将镇上最好的郎中请过来给瑾哥儿看一下是不是怀了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