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烈点头,阳光的映衬下,没受伤的这半张脸俊美的惊人。
长青倒抽一口气!
这得花多少银子?这这这也太败家了!
云烈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聘礼中还有一箱子是白花花的银子。
前几年,安夷一直蠢蠢欲动,挑了好几次事,云烈上了战场后,打了不少胜仗,也收获无数箱真金白银,他对银钱不怎么在意,要么直接上交给朝廷,要么直接赏给属下们。
每次打完账,一群汉子都眼巴巴等着“分赃”,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从最初看云烈年轻,对他不服气,到最后佩服的五体投地,中间根本没花太多时间。
这一箱白银,还是云烈觉得自己太穷,硬是找人带了话,从他们身上搜刮的,他们只当老大遇到了难搞的事,每人都乖乖上交了一部分,完全没想到他是讨好娶媳妇。
临近晌午,暑气渐渐升了上来,刺眼的阳光热情如火地烘烤着大地,伴着阵阵蝉鸣,更添几分夏日气息。云烈的心比挂在正中天的日头更加火热,此时此刻,他正拉着全部家当,到心上人家里去提亲。
尽管先前已经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瑾哥儿娶到手”的打算,也清楚瑾哥儿不会拒绝,真正上门提亲的这一刻,他依然像个毛头小子般欣喜若狂。
热乎乎的空气黏答答地裹在汉子们身上,大伙无一不是汗流浃背,云烈朝身后喊了一句,“兄弟们辛苦了,回头请你们吃酒去!”
云烈平日里少言寡语,此时乍一说出这样的面子话,倒叫人受宠若惊。大伙纷纷应着“无妨、无妨”,马车赶得更加卖力。
云烈拿眼往前方瞅了瞅,一眼便看到那个小小的茅草屋,冷冽的脸上不由地带上了几分笑意。
村里的规矩,两家无论挨得多近,下聘、迎亲都得绕村子一周,去时顺时针,回时便逆时针,无论如何都不能走“回头路”。
平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云烈却觉得无比漫长,慨不得把身后的车马东西都丢下,自己长个翅膀飞过去才好。
然而他又只能一步步按着规矩来。
不一会儿路上就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小汉子,“哇!马车!真的是马车!”
“好威风的大马!快看!车上那两头是什么东西?长得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