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恒也吃过他烤的羊肉。
前两年云老爷子七十岁生辰时,云烈曾动手烤过一次,聂之恒硬是抢走一块,见云烈又要烤羊肉,他眼睛猛地一亮,冲瑾哥儿眨了眨眼,“托你的福,我也有口福了。”
云烈瞥他一眼,“想吃自己动手烤。”
聂之恒啧了一声,哼道:“就不怕我掀你老底?”
云烈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两人的眼神噼里啪啦对视了两秒钟,达成了默契。
“什么老底?快说来听听。”李瑾眼睛一亮,凑到了他们身边。
越相处,聂之恒越觉得他十分爽朗,身上那股子劲儿,别说小哥儿,就连汉子身上也少见,难怪云烈能对他另眼相看。
想到自己至今还是孤家寡人,聂之恒心底颇不是滋味,就吐槽起来,“他三岁时特别喜欢一匹小马,每天都寸步不离地跟着,还说要娶小马当媳妇。”
李瑾笑的肚子疼,“娶小马当媳妇?哈哈哈,那头小马去哪儿了?”
“大概他五岁时,白马也就长大了,跟一匹黑马生了一匹小黑马,他就没了媳妇。”
云烈:“……”
瑾哥儿笑的肚子疼,“还有呢?”
聂之恒不遗余力的抹黑他,“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其实他小时候可怜的很。他刚出生的时候经常生病,大师掐指一算,说他这辈子就是当和尚的命,只有呆在寺庙里,才能逢凶化吉,他爷爷舍不得,不愿意送他走,奈何他总是三天两头地生病,最后实在没办法,就将他送到了寺庙去养,还给他剃了头发,他五岁之前就是个小和尚。一点头发都没有,脑袋圆溜溜的,我每次去了寺庙吃鸡蛋时都忍不住在他脑袋碰一碰。”
“在寺庙里他也不是个招人喜欢的,大师说他戾气太重,身边的小和尚也怕他,为了赶他走,经常合起伙欺负他,不过他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惹了不少事。最后连庙里的和尚都不想要他。”
听到最后,李瑾莫名觉得心疼。忍不住看了云烈一眼,云烈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