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 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o)~ 等吧 燕清自己没这意识,临行前随意揽镜一照, 镜面模模糊糊的, 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分辨得出个模糊的大致轮廓。
亲自检查后,既无不妥之处,他就向室外走去了。
车架已候在门口, 同着朝服的吕布张辽则到得更早一些, 这会儿雄赳赳气昂昂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 就似两尊煞神, 神情警惕, 不断朝四周扫视,看有无可疑之人。
效果也十分群——但凡有路人不幸被这俩人高马大的军汉扫到, 当场都会惊上一惊, 瑟瑟往后缩去, 大约是宁可费事绕道走、也不想冒险惹是非了。
燕清忍笑,轻咳一声:“奉先,文远。”
“司空大人。”
二人立马回过头来。
头回瞧见燕清穿着官服、气质截然不同的新模样,吕布不由眼睛一亮, 翻身下马时,就比张辽慢了半拍。
他们一边抱拳行了一礼, 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请上车。”
燕清笑吟吟道:“辛苦二位了。”
就不再赘言, 一提下摆, 就要上那车架。
吕布呆呆地凝视着那随着主人的举动、飘逸微扬的深色衣袂,怔然出神。
不过眨眼功夫,他就猛地回过神,一边一个健步上前,恰到好处地托扶了燕清一下,一边以不符他刚刚那份轻柔的凶神恶煞,冲车夫洪声怒吼:“粗心大意的饭桶,竟连脚踏都忘了备?!待司空大人且如此轻忽怠慢,你——”
车夫心里本就有鬼,这会儿被吼得三魂去了七魄,腿肚子软,哆哆嗦嗦地跪下了,拼命告罪求饶。
燕清生得身高腿长,要不是穿着不甚方便行动的朝服,高高一跨,倒也不是上不去。
他隐约觉得好像缺了件物什,经吕布一吼,他也想起来了。
不过这府里人,除最贴身伺候那批、是由张辽精挑细选、严格审查后放进来的外,其他都只是按照皇帝的赏赐诏书,由管事往宫里领来的。
也不知混入多少别人眼线了。
燕清心里有数,对这车夫到底是一时不小心给忘了,还是得人授意刻意给他个小难堪,也不甚在意了。
只在吕布一直托在他腰后,连他都进了车厢了,还一路跟了进来,似乎忘记移开的那条肌肉精轧、似钢铁浇铸的胳膊上轻拍一下,淡淡道:“上朝要紧,不必在意。”
得了安抚,吕布这才收了快喷出口的熊熊烈焰,带着恫吓地狠瞪了一眼那车夫,就将他无情踢开,要亲自给燕清驱马赶车。
燕清哭笑不得:“奉先亦是要上朝面圣之人,这是闹什么?他办事不力,换个即可,不当由你亲为。”
张辽亦劝。
顶头上司的话还是得听的,吕布唯有悻悻然地挪了尊臀,脸色漆黑地骑回马上。
燕清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十分满意。
吕布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而经过这顿大雷霆、狂风骤雨的洗礼,底下凡是心怀鬼胎的,也被狠狠地震慑了一把,不敢有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