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宿却相信席云霆,他说:“云霆从小就开始与这灾厄之力对抗,这一回不过是被趁虚而入。怎么能在这时说放弃,为时太早。云霆,你要相信自己的强大,想想你这些年是怎么做的,你以前能压制得住这灾厄之力,这一次也一定能成功!”
陶邑却有不同意见,他说:“正是因为以前一直压制,才会反弹得这般厉害,可见一味压制并不见得能解决问题。”
太宿不悦道:“你这说什么话?难道一定要你师弟去学那邪修的功法?”
陶邑见太宿怒了,赶忙说:“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师弟是道修,当然不能用邪修的功法。只是现在那灾厄之力把师弟的身体视为自己的地盘,并不肯让本命剑入体,没有佩剑,师弟的修为大减,又怎么能与灾厄之力对抗。再说,一旁还有邪修真元虎视眈眈,师弟是腹背受敌啊!”
太宿反驳道:“你理解的本就有误!从小到大,除了不幸累及他人,你什么时候见灾厄之力加害过云霆自身?”
陶邑语塞,摸了摸后脑,喃喃道:“好像也是,从来都是别人倒霉,他自己却是一直运气不错。”
太宿道:“明白了吧?灾厄之力看来再如何凶神恶煞,与云霆本身也是无害。它从来都不是敌人!”
陶邑不解道:“那为何这次师弟会伤得这般重。”
太宿想了想,道:“灾厄之力并无智慧,它也许只想驱逐流光,并不懂得这会伤到云霆。”
陈潇在旁听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
陶邑问他因何发笑,陈潇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思维不小心发散了一下。我就是想,这福瑞和灾厄都是大哥与生俱来的能力,就好像是一体双生的兄弟。一个生来自由自在,一个生来却被打压拘束。若是灾厄有灵,说不定会长成一个性格顽劣,满腔怨愤的熊孩子。”
看灾厄这会儿的作态,真跟受到家长压迫,爆起反弹的小孩一个样儿。
太宿若有所思,说:“……也许,是为师的错了。”
“什么?”陶邑看着他,“不,师父您说的没错,是我理解的不对。”
太宿摆了摆手,道:“堵不如疏,既然压制不住,就找个方式把它释放出来。”
陈潇惊骇反对道:“太宿师父,万万不可!若是放任灾厄之力横行,不仅会让周遭人遭遇灾祸,甚至会致人横死!这可不是小事,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能消耗得了这厄力,到时候整座山都会变成阴煞之地,时间久了甚至会滋生秽物。那种脏东西可没有善恶之心,只会吞噬生灵,加害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