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细心的看出他情绪低落,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童诺诺心里从来压不住事,正是想要跟人倾诉的时候,被陈潇这么关切的一问,就想要把满腹的话倒出来。
可他一看周围或静坐或者交谈的众人,就止住了话头。
跟陈潇说说没什么,修仙者的耳朵很灵,被其他人听了去,想想他们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厉牧野,他心里就不舒服。
陈潇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是真有情况,想了想,他传音跟席云霆交代一声,拉着童诺诺两个人走到远处。
“这边他们应该听不见,说吧。”陈潇找了一个开裂了皮的大树根,坐下。
童诺诺叹了一声,把他憋不住追过去找厉牧野问了个明白的事,一一的道来。
陈潇认真的听着,听完之后,也是一阵叹息。
童诺诺道:“因为他还有要务在身,我也没有细细追问,可看他的意思,显然放不下这事,定然计划着什么。”
陈潇道:“我能明白。就算原本没有报仇雪恨的心思,那什么鎏驭宗也是不肯放过他。与其始终躲躲藏藏,隐姓埋名一生,不如永绝后患。”
童诺诺紧锁眉头,说:“单只一人对上鎏驭宗,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陈潇冷静而理智的说:“就算是大天境的顶级仙门举派齐出,在没有渡劫期的情况下,也同样是以卵击石。”
何况,篱菽族这个受害者还是弱势到不能再弱势的群体,实力弱,人口还少。
还整个都被掌控在鎏驭宗的属地当中,更不可能有人在外奔走呼喊,为他们的诉求号召,这就让他们的处境和冤屈不为人知。
再加上,厉牧野因为过去遭受的迫害,对大宗门心有芥蒂,也不可能去向他人求助,使得解决篱菽族更没有希望。
就算陈潇和童诺诺想要去帮助他们,也是师出无名,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