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和木曜一同被锁在墙上,四肢自由完好,那粗若儿臂的铜链却是从脊背後的蝴蝶骨和脖颈间的琵琶骨中硬生生的穿过,将人活活钉死,不得动弹。细线般的血丝蜿蜒的顺而滑落,将衣袂染成血红。
其中一人似是被痛醒了过来,痛苦的挣动著。金姣看了一眼一旁的鸾儿,鸾儿会意,打了一个响指,解了那两人喉间的禁术,木曜立马哀戚的发出丝丝呻吟,抽泣道,“殿下……殿下……我……错了,殿下……饶命……饶命……”
金姣微微一笑,道,“不过一点皮肉之伤,星君怎麽这般自贱可怜?”
木曜的全身已被血糊成一片,面目却仍是清晰白净,将那脸上的恐惧与灰败之气衬得越发显眼。
“殿下……殿下……我错了……我错了……”
金姣眉目轻蹙,这两人一开始还会鬼吼鬼叫几声,现在时辰久了一个醒了便昏,另一个总是这麽几句反复的叨叨,金姣不耐了。
鸳儿机灵的凑上去道,“殿下奴婢来。”
金姣点了点头,又靠了回去,缓缓道,“两位星君怕是不知,本殿在凡间许久方知晓,这凡人可比我们以为得要聪慧许多呢,光这刑讯一项,便可花招尽翻,好玩的很,不过凡人命薄,稍不留意,就一命呜呼了,两位星君可不同一般,不如就有劳两位,给大家一同见识见识这其中的厉害可好。”
金姣话毕,鸳儿便在那二人的惊恐中封了其喉咙,不理二人猛力的挣动,从袖中摸出一把柳叶样的小刀,向二人甜甜一笑,手中小刀飞转,“嗖”的便向二人射去。
木曜和月曜像痉挛一般的剧烈抽搐起来,银光在周身飞速闪过,肉眼不见,再停下时,那二人全身竟已布满了数不清的刀口,鲜血泉涌一般喷薄而出,瞬时便将二人染成了两个血人。
金姣看著,嫌恶的皱起了眉。
鸾儿跟著道,“殿下,真恶心!”
二人已出气多过入气了,鸾儿捂著鼻子提起一旁的小桶道,“脏死了,给你们洗洗。”
说著,便将桶内的物事向二人兜头灌下。
锁链猛然一阵乱弹,木月二人似是像两只被剥了皮的青蛙一般蹦躂滚动起来,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半丝声响,眼珠暴涨,一不小心就要脱出眼眶一般。
金姣瞅了半晌,才悠然道,“啧啧,这水银似是对仙家无用呢,这皮看来蜕不下来,下次换灰蠡水试试好了。”
鸳儿在一旁狗腿的猛点头,看金姣似是乏了,便忙道,“殿下累了,歇会吧,您从冥府回来还没歇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