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外面冷,真冷。
谷瓷睁开眼的时候竟然是在直升机上,他脸上戴着氧气面罩,手脚也无力,但脑子却清楚了很多。
左以桥马上就发现他醒来了,低头在他耳边道,“策马特的医院太小,我们转回巴黎,不要怕,没事的。”
谷瓷点了点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左以桥,左以桥知道他要问什么,“希恩和Finn也没事,会一起去巴黎的。”
谷瓷这才放下心来,他的手被左以桥牢牢的握着,指尖微微动了动就又被抓紧,谷瓷不再挣扎,反手无力的回握了下,眼前又袭来浓浓的黑暗,昏睡之前,他向左以桥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以作安抚……
巴黎的医疗设施自然非常好,谷瓷住的又是特级的病房,其实他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很危机,救助及时,治疗及时,而且风雪虽大,但温度还不至于把人冷死,谷瓷只是被冻得不轻,有点缺氧加体力透支而已。所以医生说躺个几天应该就好了。
而谷瓷因为之前一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以后就接近长时间的深眠状态,足足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再睁眼人已经在巴黎了,左以桥依然坐在他的身边。
“要不要喝水?”
谷瓷点点头,左以桥就小心的扶起他给他喂了水。
“谢……”谷瓷试了好几次才蹦一个字出来,声音极其难听。面对左以桥关切的目光谷瓷难得觉得自己有点傻,回忆起当时冒冒失失的就跟着希恩先生上了山,现在想来大概给大家添了很多的麻烦。
像是知道谷瓷在想什么一样,左以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对不起……
谷瓷用唇语道着歉。
左以桥忽然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语气倒是自然,“要不要再睡一下?”
谷瓷反应很迟钝,也没力气躲开,只能乖乖的被亲了,然后摇摇头。他睡够了,不想再睡了。从窗帘间望出去发现外面是一片的漆黑。
左以桥道,“现在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