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足以整个学校再无他立足之地了,平时他得罪了多少人,这三个月里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话,指不定用什么嘴脸对他。这次副主任的官职没了,他都四十好几了,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瞬间变泡影了。
赵长岭顿时瘫软在地上,看着校长,又看着张厅长,最后视线回过来看着夏之衍,看着薛疏,他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明明他是老师,他有权利,该对他吹嘘逢迎的是那些想让成绩提高的学生和家长,该站在他这边的应该是沆瀣一气的校长。那位厅长年纪不过四十,坐到这个位置,想必一路上肮脏勾当也干了不少,也应该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么到底为什么,他落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他到这件事情结束,还不知道薛疏的身份的话,或许他还能抱着怨天尤人的想法,心里好受点。可是紧接着,他就见张厅长走过去,拍了拍那名穿着黑色衬衣的少年的肩膀,方才还沉着的一张脸居然和缓了几分,问:“你没事吧。”
反而是少年,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地微一点头。
赵长岭心里一个咯噔,顿时反应过来这前后的关系,也明白自己到底真正得罪了谁。
怪不得这少年这样嚣张,一上来对自己就是擒拿式。
他是不是傻!有眼不识。
赵长岭面如死灰,虽然仍然想要挣扎一下,却也知道此时再多说,也不过自甘堕落、丢掉最后一层脸面罢了。他瘫软在地上,一双眼珠愈发浑浊。
张厅长一触碰到薛疏的肩膀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孩子怎么回事,浑身都绷紧得不行,难不成刚才受伤了?张厅长毕竟教导了薛疏有两个年头了,对他也有几分关怀,顿时眉头一皱,见对方右手紧捏着左手,还以为对方伤到了手,顿时就去掰开薛疏的手,问:“手受伤了?”
不对啊,赵长岭踢到的分明是薛疏的膝盖,他死死捏着手干什么。
却见薛疏动作迅即地倒退一步,耳畔微微红着,将左手握成拳头放进了裤兜,当作什么珍宝一样藏了起来。
张厅长:“……”这孩子越来越古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疏日记:牵手了牵手了,我好方我好方我好方。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