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地看向傅辰,几乎要吞了他的视线。
傅辰也是剑走偏锋,在双方对峙中透过之前的蛛丝马迹,彻底让铠甲人不得屈服,谁叫他只要有异动,毛怪就会攻击他。
后来只要铠甲人有所动作,或者对傅辰不利,毛怪就会冲过去和铠甲人对峙,最后打累了,铠甲人也不想动了。
他根本动不了傅辰,只要有毛怪护着。
铠甲人妥协了,很是不甘,傅辰才知道,铠甲人和毛怪居然是孪生兄弟,铠甲人叫单于,毛怪叫单乐,他们幼年因遇到了种族毁灭的事,这对兄弟从小就分开了,那时候经历了几十年的屠杀的他们已经人口越来越稀少,这些年单于东躲西藏,在外面学会了不少技能,也会多国语言,好不容易躲开了追杀的耳目才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只是弟弟根本不认人,说话也不会,甚至连靠近弟弟都一脸排斥,这让单于很难受,可这是他唯一的兄弟,最后的族人,无论单乐什么样他都会好好照顾,只能暂时在这洞穴里守护着弟弟。他们的血液也是有区别的,谴族中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继承那特殊的血液,比如这对兄弟中,只有毛怪才是真正的谴族首领的血统,也就是内定的王。
傅辰也奇怪,既然他们是孪生兄弟,那么单乐怎么会如此喜爱自己。
“你之前用过什么东西吧?能拥有我们谴族人的气息。”动不了傅辰,单于几经权衡后,最终还是打算先将那些仇怨放下。
傅辰也不隐瞒,说了在戟国皇帝这儿吃到的药丸。
单于冷笑,迸射出痛恨的事先,“那是我们族人的血肉做的!你吃的八成是我们的父亲的血肉!!”
单于憎恨着,傅辰这才后知后觉察觉,难怪以前李皇那些药师,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块肉……
心中对李皇的残酷无情,他早已了解,这时也谈不上可恨还是可叹,实事造就了李皇,也同样衍生出谴族的毁灭。
“那个人是谁!?”单于说的是把他们族人当做药丸的人,其实他心中有了想法,但还不确定,因为当年李皇是最后帮助他们种族的人。
“戟国皇帝李變天。”
“果然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我早该想到的!”单于低吼道。
单于还在愤怒中,毛怪一直磨蹭着傅辰,傅辰有些不自在,“他会一直如此吗?”
“我不知道,他并不粘我。单乐第一次在你身上闻到小时候来自父母的味道,自然对你有所不同,我们谴族人从来都是认定就不会改变。”单于咬牙切齿,万万没想到居然要对个仇人和颜悦色,虽然傅辰并不是直接加害者,但他到底吃了谴族人血肉做的东西。
“你恨我也没用,就算我不吃,也会有别人吃的,而且你也许不知道,你们谴族人的血肉,一直被用在战场上。”
“李變天,李變天!”单于愤怒的模样,让毛怪有些害怕,抱紧了傅辰。
其实看的出来,单于百般不情愿,但是他拥有谴族人的传统,那就是守护他们的王,因为作为王的单乐认同了傅辰,他只能暂时妥协。
天空中,双星汇聚,御机星,天御与天机两颗双子星,孪生兄弟。
傅辰见解除了危机,观察了下邵华池的头部撞击,幸好不厉害。
单于看着傅辰的行为,忽然开口道:“你想杀他,我可以代劳。”
“为何如此说?”一般人会这么说吗,到底他和邵华池一起进来的,怎么看也都是同伴。
“你不用骗我,我们谴族人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哪怕你掩藏的很好,但你看着他的目光,是含着一丝杀气的,就在刚才他昏迷过去后。”这种杀气淡的几乎察觉不到。
“……我没想过。”傅辰否认着,至少他现在只想离开。“带我们出去吧。”
傅辰将昏迷的邵华池背在身上,也不理会单于调侃的眼神,单于觉得傅辰这个人特别复杂和有趣,虽然不喜欢,但不可否认,刚才的每一步机关,没有此人的提醒,这支队伍不可能活下那么多人。
“你们过来,就是想要宝藏吧,现在不想要了?”
傅辰不喜欢单于说话带刺的感觉,并没有回答他。
倒是旁边的单乐发现傅辰的关注力不在自己身上后,闹了起来,在他们出去找剩下的士兵时候,单乐带着傅辰拐了个弯来到了这座地下洞穴最神秘的地方,单乐按了几个关卡,根据阵型图来走,单乐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机关却是非常熟悉的,到底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只见地牢瞬间下沉,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他们走下台阶,眼前豁然开朗,那果然是真正的宝藏,至少足以让谴族人复兴。
也许除了谴族人自己,没人能懂属于他们的机关术。
而这个宝藏存在的目的,也是希望集齐世间仅有的谴族人,所以所有机关破解并没有特意刁难,可以说只要是谴族人就一定能轻松过关,最关键的还是血液。
不过按照单于的说法,他和毛怪大概是世间仅存的,最后的谴族人了。
毛怪单乐带着傅辰一路走向更深处的地方,那才是谴族人真正的宝藏,满眼都是数不尽的黄金,各种早就失传的古籍,珍贵的草药……
单乐拉着傅辰,杂乱的长长毛发里,一双藏在里面的双眼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傅辰,就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傅辰微笑着,却是一掌劈向单乐,单乐被劈晕,倒下。
在单于还没有反应的情况,傅辰就将人扔到他怀里,“不想报仇吗?如果想,与我一起出去吧,那些害过你们的,一笔笔还回来,而且你们的王,也许很愿意和我一起。”
……
邵华池醒来的时候,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大殿上。
他身边站着忧心忡忡的士兵,他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而那些可怕的血麟蝶却全部消失了,也没了那些可怕的机关,这里就像一座普通的大殿,主帅就在一旁昏迷着,他们就等在这儿。
邵华池呻吟着捂头做了起来,后脑勺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过了,傅辰?
他迷茫地看了下周遭,想到昏迷前的一幕,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慌忙左右一看,视线扫过一张张脸,心脏慢慢抽搐着。
“王大呢?”他没发现自己的尾音是颤抖的。
所有士兵面面相觑,均是摇了摇头,王大,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一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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