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想欺骗自己,她也许只是一个长得相像的女子,或是傅辰有什么孪生妹妹。
这般安慰自己后,邵华池才略作镇定,看向那个他来时就见到的男子。
蹙了蹙眉,认出了来人,大家都是京城里的,权臣的子女有自己的圈子,那圈子里有什么人大多是知道的,对方纨绔之名京城闻名,常年流连花丛,“哦,是薛三公子。”
薛三公子,薛睿,这字,在邵华池看来这人实在愧对薛相对他的期许。其父为薛雍,门下省首脑,曾是二皇子一派,如今二皇子势微,权利被皇帝收去了大半,这段日子以来非常低调。薛睿是京城纨绔,有名的败家子,对女子来者不拒,身边红颜知己多如繁星,向来是长辈们的反面教材,是个有名的废物,这辈子撑死了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公子。
想到刚才他的手碰了她,邵华池心中腾起一道不知名的怒。
这种莫名的情绪让邵华池有些错愕和难以置信。
“这位是……”
“我宫里逃出来的宫女,怎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不敢不敢,小生只是今日恰巧路过。”七殿下就是对皇上也敢呛声,何况他一个小小臣下子。
曾经父亲在分析几位皇子时,就说过这位殿下是最不足为惧的一位。
不过……今日亲身接触了,薛睿对父亲的评价并不认同,有那种目光的人物,怎会简单。
“那就好好记着。”不敢,要的就是你不敢,“若是让我听到今日的事有任何传出去的,薛雍也保不了你。”
“是是,小生今日没来过护城河!”
邵华池带着怀里人一同走入的马车中,马夫立马就起程了。
马车相当低调,没有任何花哨的地方,完全不像皇子的座驾,但只是外部,内里早已存放着软榻,设有茶座棋桌等,很能掩人耳目。
也许是太痛了,当邵华池将傅辰放下时,他痛哼了一声。
很轻,但邵华池却抖了下。
这个声音!?
不……
他痛苦得捂着脸,他曾想过若是不排斥,可将她纳做通房,也可完成父皇的期许。
定然是哪里出错了,他们还在水下渡气……
邵华池出神地摸着自己的唇。
才一会功夫,马车已经扬长而去。
薛睿静静地看着。
宫女,还是在逃的?
需要皇子亲自来追捕吗,他可不知道现在皇子连这种小事都管。
而且没记错的话今日是国宴,七皇子是近些日子最受宠爱的皇子,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这般为了个逃跑的宫女追出来,也不怕被言官见着。
想到七皇子刚才毫不起眼的马车和前后出现的时间,薛睿摇了摇头,想来七皇子早就有所打算,哪里需要他提醒。
而且,与他有何关系。
只是当他回到薛府的时候,却发现官兵把守,当看到他,不管不顾地将他扣住。
出什么事了?
马车上,邵华池将手伸向傅辰的衣襟处,撩开一片衣角。
他只是想为之宽衣上药止血,并非要看他的身体,对,绝不是怀疑她是傅辰,他会对她负责的。
夜色朦胧定然是看岔了,她是个宫女,大千世界,长相相似之人并不少。
他缓缓退去傅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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