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明的女人,难道会心甘情愿看着自己的儿子沦为傀儡,皇位落入外人手中?
楚龄郡主不禁玩味地想,争皇位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假如在暗暗燃烧的炭火上再浇上一勺油,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次日下午,太后正在与澹台容月闲话,忽有宫女禀报,楚龄郡主来向太后请安。
澹台容月十分惊讶,她身在宫中,行动限制甚多,想去看看楚龄郡主,却一直不得机会。
她不知道昨日太后曾去过陈太妃处,所以对客居在宫中的楚龄郡主居然在未被宣召的情况下来向太后请安,一时不敢相信。
宫女将一只锦盒呈给太后,道这是楚龄郡主所献,太后打开看了看,内里是一只十分精美的金丝如意结。太后合上锦盒盖:“楚龄郡主现
在何处?”
宫女回道:“正在宫门外等候。”
太后颔首:“唤她进来吧。”向澹台容月微微笑道,“哀家听说你与楚龄郡主是好姐妹,本该让你们见见面,但哀家想问些西郡之事,你
暂且回去休息,待来日哀家再让她和你叙旧吧。”
澹台容月立刻起身告退。
太后环视一眼四周,道:“珠莺,你将楚龄郡主带到翡翠亭去,哀家想与这位郡主聊聊西郡相关之事,若没哀家传唤,你等不必侍候。”
半刻钟之后,楚龄郡主在翡翠亭中向太后行跪拜礼。
翡翠亭临水而建,四周空旷,左右再无闲杂人等,太后缓缓道:“你竟然知道昔日高祖皇帝所创的绳结传讯之法,哀家甚是意外。不错,
这才是曾统领兵马战场杀敌的西郡郡主应有的聪慧,你在绳结中暗示,有关乎江山社稷的大事要禀报哀家,此刻四下无人,你可直言。”
楚龄郡主俯身在地,道:“太后,臣女所禀报之事关乎重大,臣女之所以留在宫中,便是为了将此事告知太后。”
太后蔼声道:“起来说话吧。”
楚龄郡主谢恩起身,在站起来的瞬间极其迅速地将一张纸塞进了太后袖中,把声音压到最低飞快地道:“太后,宫中耳目众多,不乏身负
异能的奇人异士,我只能费劲心机手段,将此事密呈。”
太后一怔,展开袖中的纸条看了一眼,立时神色大变,不由得后退几步,跌坐在亭中的石椅上。
楚龄郡主闪电般抽走她手中的纸条,送入口中,咬烂吞咽入腹,而后双目含泪,再度跪倒在地,扑在太后膝前,悲痛欲绝地嘶声道:“太
后娘娘,那逆党首领便是用了这种阴毒秘法杀了我全家,请太后明鉴!”
太后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拍了拍楚龄郡主的手背:“放心,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夜半,一只鸟雀飞进了安顺王府中凤桐居住的小院,穿过墙壁,幻化成一个人影,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