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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 李李翔 2008 字 2022-08-20

两人收拾妥当离开,谢得送她回沈家。车上辛意田接到母亲的电话,“诗龄跟均和又在吵架,把均安也得罪了,抱着琪琪要走,被我拦了下来。老沈气得心脏病差点发作。还有你,在外面过夜也不说一声,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啊?”她忙说:“我这就回来了。大过年的,他们两口子又吵什么架啊?”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沈均和跟朋友打麻将,一天一夜没回家,输了不少钱。老婆廖诗龄找到他,叫他回家他不肯,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把麻将桌掀了。两人一路吵回家,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少说几句。廖诗龄不小心把沈均安一瓶香奈儿的香水砸了,沈均安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她几句。廖诗龄不满她偏袒弟弟,嘀咕她赖在娘家白吃白住,把她离婚一事也拿出来说。沈均安气得大哭,收拾行李要带女儿走。沈家山动了大怒,吓的所有人不敢吱声。沈均和一看不对劲,脚底抹油溜了,廖诗龄尾随而去。因此当辛意田回去的时候,沈家硝烟弥漫的战场暂告一段落,沈家山抱外孙女琪琪出去喝茶,沈均安躲在房间里看电视。

辛妈妈站在门口张望,老远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开过来。辛意田下车,有些意外谢得也跟着下车。他朝辛妈妈走去,喊了一声“阿姨”,说了几句过年好之类的吉祥话。辛妈妈仔细打量他,眼中露出迟疑的神色,最后什么都没问,只招手说:“外面冷,别光站着,进来坐。”

谢得有些拘谨地坐在沈家的客厅里,辛意的妈妈对他似乎还有印象,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喝了杯茶,坐了十来分钟便走了。

辛意田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辛妈妈敲了敲门,说:“家里有香肠和干鱼,你要不要带一些去北京?”她忙说好,找了个干净的袋子出来。辛妈妈一边往里面装一边慢慢说:“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年轻人,你在跟他谈朋友?”

她轻轻点头。

辛妈妈又问:“他叫什么?”辛意田过了好一会儿,低声说:“姓谢。”

“真的是他!”辛妈妈面露怒色,“你们是认真的还是闹着玩的?”

她低着头不说话。

辛妈妈脸色一变,冷声喝道:“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听见没?”

辛意田十分无奈,“妈,他不是什么骗子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不要对他有偏见嘛。”

辛妈妈提高音量厉声说:“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差点身败名裂!还有他们谢家的人,是咱们惹得起的吗?”

“妈,那件事早就过去了,我不是没事嘛!他那时候还小,做事不知道分寸,又喜欢恶作剧——”

辛妈妈气得打断她的话,“那是小孩子恶作剧吗?给你下安眠药,试图非礼你——,十六岁的男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还用人教吗?从小心术不正,会是什么好人?你啊你——”她指着女儿的脑袋大骂:“越活越回去了!你今年多大,他今年多大?”

辛意田被骂的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谢家有钱是不错,可是咱们不稀罕!他们谢家的人,一个个全是厉害角色,出了名的蛮不讲理。你稀里糊涂不知道,我可清楚着呢!你啊,真是少不更事!他妈知不知道你们的事?”

辛意田支支吾吾说:“我们在一起没多久——”

“那就好,赶快分了!”

“妈,我不是因为他的钱,他对我很好的——”

辛妈妈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跟魏先分手,感情受到很大的打击,但也不能这么胡来啊!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无论发生什么事,绝不能自暴自弃。我相信你,你就给我夜不归宿?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辛意田招架不住,忍不住说:“妈,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辛妈妈不等她说完,马上说:“那你还跟人家小孩子谈恋爱?这是对感情认真负责的表现吗?”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说:“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提着一袋子香肠和干鱼赶快跑回房间。她把袋子胡乱扔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条鱼的鱼头说:“你看你,给我招来了多大的麻烦!”

辛意田当天下午回北京,谢得要来接她。她忙说:“你千万别来,我妈不待见你。”谢得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受欢迎,问为什么。她叹了口气,“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问你,那次你是不是给我下了安眠药?我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我妈去你家接我,警察好像也来了,是不是?”

谢得许久没做声。“那我让董全去接你。”他挂了电话,重重陷在沙发里。谢家自从谢厚离开后,家里的布置一直没有怎么变过。他环顾四周,墙上挂着的字画没有移动过地方,花瓶还是放在窗台上,里面插着一束白色的橘梗,搁物架上放着他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