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苏毫无防备,竟然被她用力一掌推了开来,差点跌下床。他满心委屈,蹭到云儿头边,咬着她耳朵说:“云儿,我想你……”像小狗一样对着她又舔又嗅,散开的长发全部堆在云儿敞开的胸前,弄的她有些麻麻痒痒的。云儿闭着眼睛骂道:“不管什么,明天再说。”扯紧胸口的衣服,背对他钻进被子里,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沉沉睡去。燕苏眼看着云儿不管不顾睡着了,一脸懊恼,只得替她把外衫脱了,抱着她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睡了多久,云儿梦里觉得口渴,习惯性伸手到处乱摸。燕苏一夜不得好眠,又被她摸得口干舌燥,忙问:“怎么了?”她闭着眼喃喃道:“茶……”燕苏只得跳下床,倒了杯茶喂她喝了半盏。见她红唇微张,胸脯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剩下的半杯便倒进了自己嘴里。云儿的舌在他嘴里吸吮的时候,他趁机含住,肆无忌惮地搅动,执意要把她弄醒。

云儿就这样半梦半醒间任得他占了便宜。

第二天中午时分云儿才醒来,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燕苏的东宫。坐起来发现衣带松开,胸前一片青紫,浑身无力,隐约响起昨晚的情事,印象不甚清楚,重重哼了一声。还在穿衣服,燕苏端着一碗不知什么东西进来,见她醒了,脸上笑嘻嘻,要她喝,说是滋补的。云儿露出恶心的表情,扭过头去不肯喝。伺候的宫女随后捧了热水毛巾等洗漱用品进来,燕苏挥手,“你下去吧。”把毛巾打湿,搅干,坐在床边要替云儿擦脸。

那宫女见平日里凶神恶煞、阴狠冷漠的太子殿下居然做起这等事来,吓了一大跳,仿佛白日见鬼似的,慌慌张张带上门走了。

云儿用力吸气,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没好气说:“我的脸又不是龙泉剑,由得你狠命地擦!”燕苏从未伺候过人,有些讪讪地说:“这不是怕擦不干净么。”云儿推了他一把,闷声说:“也不知道是谁的口水——”燕苏呵呵傻笑,凑近她耳语了一句。云儿倒竖柳眉,“滚!”

燕苏非但不滚,反而紧紧搂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耳边说:“云儿,真的是你吗?”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感觉不像真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云儿真的来了,楚惜风用剑逼着她离开时,他有种宿命般的无力感。也许她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今后只剩自己一人待在这座冰冷、丑恶、无情的皇宫里。天可怜见,她竟然来了,不管因为什么,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

他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云儿起床气还没消,在他颈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哼道:“我不是云儿,我是吸血鬼!”燕苏轻声笑了起来,“吸吧,我让你吸,反正我的血都是你的了。”云儿撇嘴道:“就知道胡说八道。还不快起来,帮我把架子上的衣服拿过来。”燕苏笑嘻嘻任由她支使着做这做那。宫里上下的流言,淮安王燕平的谋反,还有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在她的软语笑嗔下,全部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燕苏去朝云殿处理公务也带着云儿。云儿换了宫女的装束跟在他身边伺候,先是好奇地打量殿内的陈设,不过是些前朝名人的古董字画,另外有一大架子的书籍,很快失去兴趣,想起一事,问:“听魏司空说你回京路上遇袭——”露出疑惑的神情说,“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燕苏挑了挑眉说:“遇袭?哦,回京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伙山贼。”重重哼了一声,又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连本宫的主意也敢打。”云儿气得骂了一声:“这个该死的魏司空!”原来是哄她,害得她这些天提心吊胆,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燕苏明白事情始末后,呵呵笑起来,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地说:“好了,不要气了,司空他说的也没错,我当时确实受了不小的惊吓。”心想,这个魏司空当真知情识趣,若不是他点的这把火,昨晚哪能这么春风得意!

云儿不理他,走过去在下首的案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