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洒进来,贺情坐在床上,盯着那一地箱子里边儿的礼物,觉得眼里有点儿酸胀,吸了吸鼻子,也跟着叹一口气。
真好啊。
……
拆完礼物,二姨在这儿守着,贺情头还是晕,又躺了大半天,晚上天都黑了,应老爷子叫了人送了晚饭又送夜宵,吃得贺情都快吐了。
什么冰糖肘子、蟹黄豆腐、宫门献鱼、京都排骨的,全给叫人装好了端上来,贺情也不觉得嘴里寡淡了,乖乖把菜都吃完,躺床上擦嘴。
应与将那么会照顾人,还真是跟他爸学的吗。
应小二来病房串门儿的时候,扒着眼馋,嘀咕道:“嗳,估计明儿我爸能把铜锅涮肉给你端来……”
贺情又开心又想笑,这应老爷子完全把他当闺女了。
又眯了会儿,他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慢慢下床找了拖鞋穿,跑卫生间去洗漱了一通,实在憋不住了,偷摸着出门,病号服外边儿裹了层格子衬衫,估计是应小二去新买的,还一股子皂角味儿。
晚上医院走廊的夜风有点儿凉,二姨先回家了,今晚上就应小二和文叔照应着,贺情裹着衣服一间一间病房地找,也没穿袜子,脚都给吹得冰凉。
这医院这么大,乱找一通根本不是办法,贺情想了会儿,正准备找护士站问问,就碰上接了开水回来的应小二。
应小二一看他这样子,笑得特八卦:“找我哥啊?”
贺情懒得跟他废话,一只手揣兜里,另一只手伸出来去拧这小孩儿耳朵:“快说!”
“我,我草……”
被拧得一疼,应小二手里装着开水的保温壶一晃荡,连忙捧住:“疼疼疼……”
迫于嫂子威胁之下,应小二只得领着贺情往他哥的看护病房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应与将的看护病房外,见门外守着好几个人,都背对着墙站着,应小二也认得是他哥的旧手下,点点头,对方几个人也对着应小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