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朝窗外去往,目光所及,眼见这城市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贺情的味道。
他贪恋着,也难受着,完全待不下去,更舍不得。
低哑的男声继续吟唱着,似乎要把应与将吞没在月光如水的深夜里。
凌晨五点,夏季的日头亮得早,天际已然泛白。
应与将再确认了一下手机上的航班号,驶上立交桥,顺着火车南站的道儿,上了去双流机场的路。
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只带了个袋子。
那袋子里面装着之前和贺情在望江名门房子里写的盘古即将引进的新车资料,卡片,一句句批注,大部分都是贺情一边念叨,应与将一边写的。
后面贺情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应与将便抱着他写,手都快僵了,还是不敢动一下。
望江名门家里的什么东西应与将都没带走,唯独拿了这个袋子。
这是贺情不知道的事。
而应与将不知道的是,那晚他的乔治巴顿停在九眼桥酒吧一条街路口的时候,贺情也在九眼桥。
风堂和兰洲在旁边儿扶着他,手里拿着湿纸巾,矿泉水,知道贺情今天是真的喝醉了,生害怕这位少爷一口吐出来。
那晚上的九眼桥太嘈杂,蹦迪的音乐声还响着,来寻欢减压的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人头马XO的后劲儿已经让贺情快没了神智。
贺情看这条小街上车辆来来去去。
有兰博基尼,有宾利,有开得快熄火的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