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一愣。
昨晚两个人在府南河边儿上散步喝橙子味汽水儿的时候,看着那一处处漆黑的小树林,自己还跟应与将调笑,说他高中的时候那些野鸳鸯,钻小树林,互系鞋带,食堂带饭,没事儿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可单纯了,简直是美好的校服飘飘的年代。
哪知道应与将听完之后特较真,低沉着嗓说:“我没能参与你的学生时代。”
贺情大笑:“我会打酱油的时候,你都会牵小姑娘手了吧?”
他知道应与将就是怕自己觉得他老,没两年就快三十了,贺情这才满二十,一张俊脸还掐得出水儿呢……
那天在洗车行里,贺情怔愣过后,伸手捧住应与将的脸,狠狠回以了一通深吻。
贺情一舔唇角,眸中喜色灿若星辰,低笑道:“你可太纯情了,学长。”
……
贺情以前练车的时候常开玩笑,人在江湖飘那哪儿能不挨刀啊。
兰洲就在一旁骂他嘴贱,问他,贺少,想挨几刀啊?
那会儿面容还略显稚嫩的贺情眉眼一弯,还认真思虑了许久,说,多挨点儿小刀吧,来一刀大的怕自己还真吃不消。
这驾龄快两年了,小刀挨了不少,还第一回 遇到这次这种半大不小的。
他的这辆银白色小车刚刚从二环高架上下来,遇到旁边斜对着冲过来的一辆出租车,对方车开得迅猛,见桥下有车也没减速地下来,脚下刹车踩不住,索性直接车头碰车脸,往贺情旁边副驾驶的车门儿上猛地撞了过去。
他贺情是谁,开着十几万的小车,身手却是上千万的超跑练出来的,手腕子一转,往左边狂打方向盘,一个摆尾飘移,车身直直横在了岔路道口,那辆出租车只撞上了他的车屁股。
索性大清早的,这个路口来往车辆并不多,并未影响到路上的其它车辆,他这辆小车确实整个屁股都被撞得凹陷进去,后挡风玻璃全碎了。
贺情趴在方向盘上,胸前一阵剧烈起伏,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满脑子都是混的,喘过气儿之后抬头,觉得头更晕了。
因为是在马路中间,围观群众都在路边驻足观看,偶有几个心好的过路司机,横穿马路跑过来,也先是去查看后边儿那辆伤势更严重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