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就在父母后面跟着闷着头走,手里还拎着没喝完的五粮液,包装盒的带子都因为刚刚手扯得太用力断掉一小截红丝带,在飘着晃荡。
红丝带尾巴上断掉的一截绒毛在他手边儿蹭着,蹭得他痒痒。
贺情根本不敢去挠,他现在浑身僵的不行,走廊上的冷风一吹,吹得他头脑更清醒了。
等各家的车都到位了,贺情在饭店门口跟他爹站着,送走了一拨又一拨亲戚,来几个就在门口站着谈上半把个小时,他木纳地站在那儿,觉得身上越来越冷。
大早上出来泡温泉,下午又去酒店挨了一炮,晚上还跑这么远来喝果汁,人都要崩溃了。
贺情回家的时候都快一点了, 洗了澡倒头就睡,应与将的消息也没回,闭着眼在床上缩成一团。
他这跟应与将睡久了,一回自己家,身上的被褥都变得不贴身,明明裹得紧紧的,盖得好好儿的,但不管怎么躺,都跟被褥里有气儿似的,一蹬腿就钻凉气进来。
贺情迷迷糊糊地睡了半把个小时,被手机坚持不懈的震动闹得受不了了,把手机抓过来接了,看到是微信视频电话,来了点儿精神,接了。
他只睁开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埋在枕头里看不清,软软的发凌乱着,虽然本来也不长,这会儿倒是软趴趴成一团,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病怏怏的了。
贺情咳嗽一声,嘀咕道:“你干嘛啊……”
应与将凑近了镜头一点儿,滚动的喉结又入了贺情的眼,下巴扬着,又是从下往上拍的镜头:“没事,看你两个多小时都没回消息。”
贺情也知道今晚因为家里的事儿没及时跟应与将报平安有点儿不太好,揉了揉鼻子,露了另外一只眼出来,半睁着盯住小小手机屏幕上的男人,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碰了碰应与将的脸,哼哼道:“嗯……”
看他那困劲儿萌样,应与将觉得贺情下一秒就要坠入梦乡了,刚想说话,就看到贺情伸手摸屏幕这个迷迷糊糊的小动作,心头一热,沉声笑道:“你先睡吧。”
贺情哪怕是都要睡着了,还是挣扎着张嘴回了句:“那你呢?”
应与将淡淡道:“看你睡。”
贺情“哦”了一身,心中有点儿暗喜,但那种喜悦瞬间又被睡意吞没了,咂巴着嘴翻了个身过去,扯过被子把头都蒙住了。
不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