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不得贺情受一点儿委屈的,板着脸没吭声,那个大堂经理绕到车前站定了,微微弯下腰来,对着驾驶位上坐着的贺情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为今天的怠慢深表歉意,送您三张酒店餐厅的餐券,这次工作失误是我们的疏忽……”
旁边站着的停车场工作人员也觉着今儿这事做得有点过,没想到还真是来消费的大客户,便也跟着说了句“对不起”。
贺情点点头,想着也就算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计较记仇的主,挥挥手作罢。
这儿总比鹭岛步行街好,那一块儿地,可是一百万以下的车都不让停。
贺情跟着应与将走进酒店大堂,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这儿门庭太小了吧……”
带着他进了电梯,应与将伸手去给贺情理了理领口的翻折,认真地说:“等会儿你开车走,我去商场那边门口等你。”
贺情一扭头,差点亲上应与将的脖子,有些羞赧,疑惑道:“怎么了?”
一出电梯,这层楼的房间就三两个,应与将伸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贺情的腰身,埋下头往人耳朵上咬了一口,说:“刚从大堂过,好几个喝茶的盯着你看。”
本来就才从洗浴中心出来,出了温泉冲了个澡浑身都还有一股子潮气,贺情发尾都还有点儿拧着水珠,鬓发贴了几缕在耳边。
这下他听应与将讲话,唇齿间还有点酒味儿,贺情听着也醉醺醺的,身子软绵绵的。
这两人快进了私人空间,贺情回答的声音也跟猫儿似的:“看就看呗,赏心悦目……”
应与将没说是因为怕他给熟人看到和自己一起进酒店,只是一边走一边掏房卡,放在门锁上刷开了,低声笑道:“还给你看膨胀了。”
“他们看倒不膨胀……”
贺情半阖着眼,把厚重的大门摁着一关,转过背去把应与将抵在门后的墙上,连带着那劲儿也把廊灯摁灭了。
他捉了应与将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毛衣下摆,拉着往小腹往下碰。
嘴唇凑近应与将耳边,悄声说:“你倒给我看胀了。”
应与将的角度能见着贺情毛衣领下明显凸出的锁骨,俯身去蹭他耳根都能闻到一股清爽的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