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才装修好不久,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算,也还要开窗敞两个月左右,家电还没购置,他们今天来也就是看看具体的装修如何,以免再有改动。
被喊到名字的销售如蒙大赦,把户型图和装修方案把桌上一放,往后退了几步,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关门,轻手轻脚地就走了。
跟这个应总呆在一起,气压简直太低了。
他一走,贺情就不规矩了,绕着这超大的欧式床走了一圈儿,伸手去摸摸床头的软包,仔细看了一下,再没点儿眼力也看得出这床不便宜,回头问应与将:“这床多少钱?”
应与将比了个数,惹得贺情哼一句:“还真舍得。”
这句话音刚落,后背落入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
应与将嘴唇都快亲着贺情的脸了,声音有点沙哑:“这可是床。”
他把贺情从后边儿搂着,下巴在贺情肩膀上蹭,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难免有些青茬,一说话的时候,碰着贺情的脸,刺得特痒,缩脖子要躲。
应与将又说:“地毯铺了,以后不许赤脚。”
观察得这么细,说不感动是假的,贺情梗着脖子傲娇:“你们这些养生的老年人哪儿懂打光脚的乐趣……”
他们站在床边,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没安上,从这儿望,十多层的高度,能看到大半个锦江区。
这时天色已有些暗了,深蓝的天空好似大海深邃浩渺,府南河边路灯如星子点点,衬得它像一条群星细闪的银河。
大半个锦江区的建筑,从四面八方入目,身上均挂着各色霓虹灯串,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无一不昭示着这一片地段的繁华昂贵。
贺情看着,心里热热的。
以前每次风堂在这一片地方开五星包房,经常带着各路炮友、女伴,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喝酒,甚至接吻,贺情一般都对这些场景免疫了,但每次看到,心中还是有些许落寞。
现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里看这成都满目夜景,身后抱着自己的还是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