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左边儿。”
桥梁阴影笼罩下的这一小截赛道太黑,贺情被捏得吃痛,也没生气,好奇心驱使着,他闻言马上就朝左边看去。
我草?
那辆被他爸收了钥匙的,他朝思暮想的,被他亲自上阵撞过屁股的,印象时好时坏的乔治巴顿,一个庞然大物,正如一头蛰伏的野兽,隐没在黑暗里。
那车就停在他们的左前方,黑漆漆地看不清楚,隐隐约约能瞅着个熟悉的轮廓。
心头一跳,贺情瞪着眼去看应与将,脸上的兴奋难免隐藏不住:“我靠,牛逼啊应总,你怎么搞回来的?”
“一辆车都是配两把钥匙。”
应与将伸手在贺情脸上捏了一把,“我派人联系了叔叔,说要换牌照,恳请放它一马。”
这会儿的贺情都被刺激到脑袋短路了:“他就信了?”
应与将无语了,这小孩儿记性怎么边走边丢的:“你自己跟他说的,这是别人送的。”
“哦对,”
把车窗摁下来,贺情使劲儿往外看,取了安全带有些急不可耐,“想死我了……”
应与将眼皮都没抬,伸臂把贺情摁住,沉声道:“心情好了?”
“好了好了!”
贺情还是急,手想去扯安全带又被摁了一把,这压倒性地被控制住的感觉让他有点儿不习惯,虽然挺享受吧,但老被应与将这么压着也不算个事儿啊,于是贺情脖子一梗,样子凶凶地,拿出他平时在外面的那一套,低声道:“你他妈跟我来劲儿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心情好?心情好作个诗。”
见贺情不说话,应与将又阴阴地加一句:“下午你跟风堂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