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但是他真的不得不自恋地去想这个不想走的因素,是否有自己的一半。
但是应与将,的的确确,就是为了自己,损失了很多利益,以及虎归山林的大部分机会。
贺情心里一番兵荒马乱,他自己没经验,摸不准应与将到底把他当什么看,自己都明示暗示成这样了,对方也只是受着,也守着。
他好想站在天府广场拿个喇叭告诉所有人,他喜欢的人对他有多好,但又想把这些情愫全部藏起来,一个人偷着乐。
这时的自己,特别像《冰河世纪》里那只藏松果的小松鼠。
同应与将的表达相比,贺情忽然觉得自己的喜欢简直肤浅而幼稚。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先不说那些因应与将而起的原始冲动有多么陌生而难能可贵,光他贺情一个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有了喜欢的人,怎么就不能追了?
贺情张口想说什么,发现门缝里已经挤了个录音笔进来了,门口窃窃私语的人也不降反增。
贺情突然想到什么,唇角勾了勾,用锃亮的皮鞋尖踢了一下脚边不知道谁扔的烟头,说:“嗳,对了,这周末,成都周边有个拉力赛,你……”
应与将淡淡道:“有空。”
贺情脸一红,抬头看他,我操,老子话都没说完,又没问你去不去,就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
他咳嗽一声,朗声道:“你自己说的啊,不准水我,外面这么多记者,都是证人……”
应与将停顿都不停顿一下:“陪你去。”
贺情:“……”
这么顺利的吗!
宾利这个拼酒局顺利散了之后,当天晚上,贺情就跟今年西部拉力赛的合作方回了电话过去,还开着他的迈凯伦P1,亲自跑了趟主办方公司取纸质合同,再拿着保险单,手指摁了印泥,红红的一个印儿盖在他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