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直接这么过了挡杆,把车停到一边儿,伸出头来喊应与将。
“怎么样?是不是忒勤俭!”
应与将闻言一笑,不是说了不用说北京话了么,还给那瞎学一遭。
周围有过路的员工对着应与将点点头示意,见老板今儿心情好,旁边又停了辆估计全四川就这么一辆的Centenario,惊喜得不行,掏了手机想咔咔就是一通拍。
应与将见贺情半个脑袋还露着,抹了一把头发,侧着张俊脸,对着后视镜在照镜子。
于是应与将脚上军靴一踏,铁臂一抬,伸手挡了那人的镜头,铁青着脸:“工作去。”
今天贺情来的时候,应与将还在会议室开会,面前十几号人,看着他拎了个部门经理上去,他自己坐到位置上,眼皮都不抬一下:“讲。”
最近业绩下降,应与将也窝火,逼着每个部门的领头人上去反思了十多分钟,才大手一挥,直接散会。
等他出会议室,就见着贺情一个人端着杯柠檬水,坐在大厅沙发上,裹了件棉服,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兰洲正在搓麻将,搓得震天响:“情儿,你怎么一逮着空闲就抓不着人啊?有入得了眼的了?抛弃我了吧?”
贺情不屑,两道生得偏细的眉一皱:“是你管的吗?”
“……”
电话这头贺情见应与将那边会议室的门开了,匆匆收回了偷瞄的目光,摆作十分潇洒的坐姿,忙不迭再添一句:“行了,他多长,你多久,能比吗?”
这句还偏生就钻进应与将的耳朵了,他愣了一下,也捕捉到了贺情方才的眼神。
什么多久,比什么时长……他瞅我干什么。
贺情臊着一张脸,见应与将来了差点儿没直接站起来,硬是忍着等应与将走近了点,问他:“等了多久?”
贺情笑都懒得笑了,悠悠开口:“不久,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