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的奴才,也没把那认亲的人当回事,正准备各自安寝的时候,得到了老爷的传唤,说是老爷养的小黄鹂飞了,几百家丁,围在府里上上下下翻了几回,连树上的枝杈子都要拨开了仔细找。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家丁捧着个小鸟雀站了起来。
拎着灯笼的锦衣奴才几步走过去,将那鸟雀夺过来,见正是老爷养的那只,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而后看到面前那一脸献媚的家丁,又冷下脸来,“没你的事了,下去下去。”
家丁惺惺退下去了。
锦衣奴才捧着鸟雀,珍宝似的,就往书房里钻,“老爷,您的心肝儿奴才给您找回来了。”
书房里男人一听,马上站了起来,他生的也胖,大脸盘子上的肉晃晃荡荡的,手指头上戴的扳指都比寻常人大上许多,他一见那黄鹂,跟见了自己亲儿子似的,接过来亲了又亲,然后放到书桌上的鸟笼里,慢慢赏玩起来。
“赵贵啊,你做的好。”
得了赞赏的奴才一脸献媚,弯着腰,“为老爷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男人逗着鸟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口问了一句,“方才是不是有人敲门啊?”
赵贵道,“是有个自称是赵公子的在外面求见,说是您的表亲什么的,奴才看太晚了,怕扰着您休息,就叫人把他们打发了。”
男人听完,想了一会儿就知道是谁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嘬嘬’的逗着金笼子里的黄鹂,“那些穷亲戚,见着老爷我发达了,一个个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老爷要是不愿意见他,奴才叫人把他给打发了。”
男人摆了摆手,“打发了打发了吧。”
“诶。”赵贵应了一声,准备出去,男人忽然眼珠子一转,顿了下来,“不对。”
“老爷,怎么了?”
“今儿宣王上朝,说要给玉真公主张罗门亲事,那玉真公主,虽说是个傻子吧,但也好歹是个公主。”男人动了心思,“你说你老爷我吧,虽然是个二品大员,但咱在朝里没人,站不住脚跟儿,要是攀上玉真公主这个金枝,那我不就是皇亲国戚了?”
“对啊,老爷!”赵贵哪里懂这些,听老爷讲只知道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