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仅隔着一扇门,听到何朝炎的话,心里直骂他。
“国师,皇上到底得的什么病?”
“朝中这么多御医,还不能查出来,非要劳烦国师吗——”
……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百里安才将准备送给柳青芜的信写完,本来今日准备送出去的,却不想遇到了这样一个麻烦。
更麻烦的是,紧随朝臣的声音,响起了宣王的质问。
“国师,皇上龙体迟迟不曾转好,是否是你故意为之?”
离王亦是附和,“还请国师让皇上出来,安一安朝臣的心。”
百里安此刻一露面,只要痊愈,就得送回昌宁宫。但他若是不出面,仅让国师在外抵御……百里安正两难的时候,又传来何朝炎的声音,一时脑中更是混乱。
玉青檀昨日又去见了师父,当然也遇到了白苓。他这几日,举动越来越不可控,他自己都察觉的到。
他想和百里安亲近,但又不能与他亲近。因百里安是师父托付给他照顾的人,因上一个起了这样心思的白苓现在被师父关在禁室里。
他到底该如何。
倘若将百里安继续留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会心乱成什么样子。正因他理智了太久,遇见不可控的东西,才会这样抵触。
也许,将他送还回去,他的晃荡的心,就能安稳下来。
宣王和离王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清,只在回神之后,听到了何朝炎的一句,“还请国师能听众臣一言。”
明知道这些人都是宣王与离王煽动来的。偏偏他却为此踌躇起来。
如果他依旧心定,他绝不会将百里安送出去。但就像白苓说的,他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