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辞把戏看完才露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可不是么,昨夜接到谢小侯爷送来的信,我一早就赶来了。”
“哦,一早。”谢萦怀抬头望一眼天,现在都已经是午时了。
南凤辞意味不明道,“谢小侯爷金令交的可真是干脆。”
“我若不交金令,三皇子怎么会及时赶到呢。”真是好一个及时赶到。
南凤辞毫无看戏的羞惭,“我与谢小侯爷一见如故,谢小侯爷有难,即便我远在天边,也要赶回来替谢小侯爷做主。”
谢萦怀可不是令狐胤,那令狐胤虽说不上是忠心耿耿,但在朝中,一直鼎力支持三皇子,如今三皇子却轻易的将他舍下,这样的人,你还指望他话中有几分可信度?但谢萦怀也是个人精,一张口鬼话连篇,“有三皇子这句话,小侯往后,可一定要为三皇子鞠躬尽瘁。”
南凤辞笑着应了一声,而后忽然贴到谢萦怀身上嗅了嗅。
谢萦怀诧异挑眉,却并不躲闪。
“谢小侯爷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糜烂的味道。”南凤辞抬起眼,脸上似乎每一寸都带着笑意,但拆开了看,却好似只有他的一双唇在笑。
谢萦怀整夜纵欲,身上那些味道当然还没有散尽,被南凤辞闻到,也不稀奇,“怎么,三皇子不喜欢?”
南凤辞闭上眼,“喜欢。”他找了许多种香,都没有找到比周琅身上更好闻的味道了。今日他又在谢萦怀身上闻到,和周琅身上如出一辙的香味,并且那香味却变得更加勾魂夺魄,仿佛化作了一根钩子一样的勾着他。眼睛睁开,漆黑的睫羽偏长,让他的眼睛显得更加深狭,“很舒服的味道。”
谢萦怀摸不准南凤辞这句话中是否有其他的意思,索性不再去深究,将南凤辞迎到宴客厅一同品茗。
南凤辞最喜欢谢萦怀府上的茶,就是在宫里,也寻不到这样好的茶叶,“谢小侯爷昨晚信上写的,是何意?”
谢萦怀端着茶杯,瓷白的杯沿遮住他的嘴唇,在袅袅的雾气中,他一向温和的眸光竟然如刀剑一般,“小侯虽然愚钝,但历经此事,也着实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来,所以想要问一问三皇子。”
南凤辞吹开茶叶,“谢小侯爷想问什么?”
“二皇子实在来的太巧,所以想问三皇子,是否知道些什么。”谢萦怀从接触南凤辞时,就知道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明面上与二皇子分庭抗礼,暗地里却能将那二皇子及其党羽耍的团团转。
“谢小侯爷想知道什么?”南凤辞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