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醒了,那人就将盛露水的树叶丢到了一旁。
周琅从地上坐起来,打湿的发贴在他的脸上。
面前两道黑影看模样是两个成年男子,俱是穿一身黑衣又带着蒙眼的面具,在黑暗里只能看到两双熠熠的黑眸。
周琅只记得自己与谢小侯爷在客栈共寝,现在一睁眼自己却在一个山洞里,就以为自己是遇到了打家劫舍的匪徒。他连抬眼看那两人的眼睛都不敢,生怕就如那些江湖传闻里说的一样,看到不该看的被灭口。
其中一人蹲下来,伸手捏住他的下颌。
周琅对上他的黑眸,忽然觉出了几分熟悉感,但那人眸光一利,他就又慌乱的避开了视线。
如果是匪徒,将他劫持到这里,应该只是图财……
那捏着他下巴的人看见他低了头,伸手去扯他身上的亵衣,周琅只当他是要找他贴身的财物,也不敢还手,任凭那人将他的亵衣扯开。
解了亵衣,另一人又去撕他的亵裤。
周琅牙关发抖,瑟瑟的曲着腿缩成一团。
他本就生的白,来了边陲又鲜少出门,身上皮肤就养的更白,好似能掐出水来的白。他脸上被淋了露水,墨色的湿发贴在他的面颊上,让这俊秀非凡的公子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这匪人看到他身上没有财物,该不会是要杀他灭口?
捡了他亵衣的人将雪白的衣裳丢开,另一人见他不住的往后缩,抓着他的脚踝又将他扯了回来。
他的脚腕很细,因为是娇养着的公子,脚上连个茧子也没有。一人抓住他脚踝之后,忍不住将他脚掌整个捏住。
周琅缩起另一只腿,两只手撑在岩石上,哆嗦的厉害。
现在是深夜,山洞外面隐隐还有狼嚎声。
另一个人站起来,从那篝火旁的包裹里捡了一个东西,周琅以为是刀剑绳索一类,等那人拿过来,放到他身边,他才看到是个瓷白的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