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的猎手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目标,塔拉越过自己的侄子径直与萧然对上了目光,来自南朝的青年目光澄明,他审视似的拧紧了眉头,异族的后辈在他眼中显然是个身形瘦小的存在,然而萧然周身那股清冽又干净的气质倒是很难让人生出反感。
休戈歪着脑袋身形一晃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这个已经身为国君的侄子在面对他的时候永远都会有一种仗着辈分小耍赖的意思,塔拉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能一半妥协一半无奈的笑骂他一句终于圆了心愿。
塔拉对休戈从没有什么长辈的威严,他是先王唯一的弟弟,当年本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但他却是第一个承认休戈为北原新王的人。
塔拉自知没有治国理政的本事,他可以为族人洒尽热血,可以为国家以躯铸疆,他是个优秀勇猛的战士,但不会是个贤明精干的君王。
塔拉在北原语中意味原野大地,他的哥哥阿坦达是北辰之星,他们如父辈给予的名字一样履行着自己的使命,他心甘情愿成为北原的厚重结实的基石,为他的子辈和百姓们驻守疆土。
萧然还思量着要不要出去,哪怕是行个礼也好,他潜意识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休戈的伴侣,那是休戈的血亲,他理应去跟长辈打个招呼。
步子迈出去的一瞬间他才后知后觉的红了面颊,萧然有些窘迫的发现他竟然是真的想跟着休戈的叫法去喊一声王叔,手中攥紧的帘子发出一阵惹人注意的轻响,萧然在屋外那两个人转头来看之前就跟个兔子似的窜进了内室,自己找个角落待着使劲搓了搓脸。
似乎是休戈硬生生的把塔拉扯去了一边,总是能窥探到他心底想法的男人一时间连语调都愉悦了三分,萧然竖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流利连贯的北原语远超他现在能学会的内容,他只能捕捉到零星几个字眼,一个听上去像是牧场丰产,一个听起来像是与刀有关的话题。
他努力听到脑子发涨,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使劲揉了揉额角,历练至今的定力随着愈发轻松自在的环境慢慢退化了,萧然很快就被内室里的其他陈设转走了注意,矮榻上的小案几像是被当做过书桌来用的,案角还有晕染已久的墨迹。
案几的一根腿底下垫着折起的纸张,应该也是用久了木楔松动导致桌腿立不稳才垫进去的,异常节俭的方式引得萧然有些好奇,他顺手拿出了拿张已经泛黄的破旧纸张,展开之后依稀可见上头褪色的墨迹。
笨拙的笔锋难以勾勒出汉字的棱角,纸张上反复重复的只有一个字,不是少点了一个点的然,就是因为写错了笔画而被涂掉的墨迹。
萧然蓦地回忆起了一个场景,那是少年人摊开的掌心,他盘膝坐在草地上拉着少年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还说不清汉话的休戈有一头半长的褐色卷发,正坐在他对面努力模仿着他的口型,一声比一声认真的学着念出萧然两个字。
模糊的场景从记忆断裂的深处渐渐成型,随之而来的疼痛是可以承受的程度,萧然将脆弱的纸张小心收进怀里,他想试试能不能想起更多的细节,冷汗慢慢浸湿了短袍的毛领,可惜的是直至休戈结束了谈话回内室来找他,他也一无所获。
日光和暖的午后萧然过得就有些凄惨了,休戈将他困到身下反复磨蹭着那根不太灵光的性器,他跌跌撞撞的扭着腰胯试图汲取更多的快感,乌发凌乱的散落在兽毯层叠的铺上,休戈却将他两处乳尖吮到凸起挺立又刻意冷落,相似的行为重复了几次,一连弄得他没有被侵犯的后穴都主动湿润甚至开合。
远比他轻车熟路的男人迟迟没给他最后的痛快,直到他几近低泣的保证再也不会忍着头痛强行回忆才被放过了一马,休戈叼着他的喉结挺身蹭紧他的腿间,比真正的侵犯还要羞耻数倍,萧然瑟瑟的夹着腿根任由他磨蹭抽插,整个大腿内侧被蹭得满是水液,萧然眼尾红透满是沁出的水汽,一时间都宁可他真的插进来做一场。
硬生生被抵着会阴蹭射的滋味绵长入骨,萧然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身前那根东西好像压根就没有任何毛病,每次被休戈压着折腾都能尝到应有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