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乔琉多犹豫,周子舟就勾住乔琉两条腿,把人往背上一甩,直接将人背了起来。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疯狂地在泥泞的水稻田里跑起来。
晚上太黑了,都没什么路灯,只能听到周子舟的喘息声和心跳声一并激烈。
乔琉生平第一次被人背起来,彻底傻了眼,过了好半晌,才僵硬地伏下身去,用两只手勾住周子舟的脖子。
周子舟往大路上跑,一边跑一边拦车。
乔琉将脸埋在周子舟颈窝里,侧着脸亲亲周子舟的耳垂,竭力轻松气氛,说:“你怎么这么着急,又不是很严重,待会儿……”
话还没说完,周子舟就恨恨地说:“这还不严重!八成要缝针了!”
“你凶我干嘛?”乔琉一下子笑了,简直满不在乎,甚至为自己护住了周子舟而有点得瑟,说:“缝针就缝针吧,男人身上总是要带几条伤疤。”
周子舟跑得满头大汗,听见他这么一句话,简直气得要命。
乔琉故意说:“除非你介意我身上有疤。”
周子舟喘着大气,汗水淌到了脖子那里,都没有手去擦一下,他道:“我不介意!”
乔琉用一只手勾住周子舟脖子,另一只手给他擦了擦脖子上和鼻尖上的汗水,好笑地问:“那你这么着急干嘛?”
“我……”周子舟简直没话说,他声音一下子变得低哑起来:“我担心,而且我还心疼。你这样,我难受。”
乔琉怔了下,手指顺着周子舟挺拔的鼻梁,摸到他的两只眼睛,全是泪水。乔琉这才发现周子舟居然泪流满面。
“你哭了?”乔琉有点不敢置信。
周子舟从鼻腔里发出压抑的啜泣声,泪水黏在脸上很痒,他又没有手去擦,只好扭过脸去,在乔琉脸上蹭了把,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全弄到乔琉脸上。
乔琉却笑了,说:“你胆子肥了啊,把我脸当成抹布,在我脸上揩鼻涕。”
周子舟小声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