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永凡位面战 6

全界公敌 妖月空 9333 字 3个月前

谢宇策一愣,莫名烦躁:“我什么怎么样,我说你什么了吗!我只是提醒你,算计吴骇这种事,以后别来第二次。凡主非常重视吴骇。”

容玄:“你是站在你的立场上警告我,还是站在你师父的立场上?”

谢宇策道:“有区别?”

“如果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我接受。但如果不是……”容玄没说下去,接着问,“你知道凡主为什么尤其看重吴骇吗?”

谢宇策说:“这问题问得很有水准,你怎么不问问凡主为什么看重你?”

容玄道:“我以为是看在你的份上。”

谢宇策沉默片刻,道:“能不能别提凡主。”

到目前为止接触过的所有强者,谢宇策大多能分析一二,唯有凡主太过自由散漫、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根本分析不出动机。

谢宇策完全看不透的人就只有凡主。

忌惮吧,对方是自己恩师,不忌惮吧,恩师盯吴骇太紧。

以前还有所收敛,后来自从吴骇自作主张炼化魂晶,待在地球很长一段时间,凡主非但不怪他乱来、耽误修炼时间,反而相当心疼、各种纵容,各种门禁,好像非得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不可。

“就这么跟你说吧!唯一能让凡主做事的只有吴骇,”谢宇策说,“吴骇可以让主宰跑腿,可以指责凡主的不是,凡主不会说他半句不敬。我不知道当主宰的究竟该怎么对弟子才正常,但他们这样正常吗,你觉得?”虽说吴骇当面指责凡主,几乎都是为了帮他说话……

谢宇策烦闷很久了。

容玄倒是觉得师父宠徒弟是天经地义,尤其是师父赶着收的徒弟,会比送上门的徒弟更看重一些,这点应该各大强者都深有体会。只是这个放在凡主身上,就很不可思议。

“不管正不正常,首先是你难受。趁着还不晚,可以的话位面战以后就带着吴骇远走他域,离开凡主的掌控,否则你会一直苦恼下去。”

“居然被你点醒……”谢宇策愕然,说,“有种要带人私奔的感觉,我真怀疑凡主会追到宇宙彼端去。行,回头我问问吴骇的意愿。”

最后,容玄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一句祝福没说。”

谢宇策很惊讶:“什么时候的事……你居然在意这个!?”

所谓的一句祝福,其实只是当年他死而复生以魂魄状态去地球之前,提到过类似的一句玩笑话。叶天阳当真也就罢了,没道理连容玄也……

容玄道:“我无所谓,但我徒弟在意。”

叶天阳的声音突然蹦出来,道:“就这么点小事,还需要劳烦师父替我铭记,徒儿实在有愧。”

谢宇策道:“叶天阳你偷听?!”

叶天阳叹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

容玄道:“无妨,想听随便听,师父没什么需要隐瞒你的。”

这对狗师徒。谢宇策深呼吸,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便断开了军网通讯:“位面战结束以后再议。”

他会怀疑自己无故戒备凡主,搞不好是受这对师徒荼毒!

“阿嚏!”吴骇停下来摸了摸鼻子,谁在想我?

魔眼万方锥内,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缚那晔施展的魔眼万方锥格外辽阔,魔焰高涨,掉下去就尸骨无存,魔眼黑线攻击忽闪忽现,毫无规律,但杀伤力极强。

吴骇左闪右闪,在里头跋山涉水数久,朝天喊道:“喂!你这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魔能可以供我吸纳了,麻烦你放我出去吧!”

吴骇走一路吞一路魂雾,怎么都不见缚那晔的身影,他在里面待了一段时间,突然有天,魔焰见他靠近便朝两旁分开,给他让路,吴骇心生惊疑,顺着这条路,越往前走,魂雾越发浓郁,没走多久便见到了浑身裹在黑袍中的缚那晔。

“这就吃饱了,还要不要再吃点?”缚那晔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抬手一招,一大堆魂雾聚集成细小流沙盛放在昂贵的金制器皿里,送到吴骇面前,看着他端杯细饮,说,“不知神医大驾,招待不周,这里的魂雾不够新鲜了,我带你去吃更新鲜的!”

“怎么了?”吴骇心生警惕,说,“你这态度让我瘆得慌,有事说事,别乱献殷勤。”

缚那晔妖冶苍白的脸皱了起来,急急忙忙说:“杨钦受伤了,腿伤,听说感染了一种罕见的毒,我偶然看到军网有人在寻医,你是神医,快去看看。”

吴骇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缚那晔道:“就刚才。”

吴骇:“……”难怪晾我这么多天,突然热情。

“看在你关心的是杨钦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吴骇让他赶紧带路。

“神医大人有大量。”缚那晔眉开眼笑。

“你真是够了!”吴骇只觉没眼看。

这场战斗,凡界一方伤亡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永恒一方仙灵为了破阵,什么鬼点子都用上了,其中也包括下毒。毒种类巨多,有轻有重。

了龙源界药剂师公会的医圣、神医等共同研制,在吴骇赶去之前,绝大部分余毒已经被控制住了。

而让吴骇无言以对的是,杨钦受的只是小伤,中的是小毒,他俩赶过去时杨钦已经提前离开了。

吴骇暗道万幸。缚那晔一阵怅然若失。

吴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们怎么了?”吴骇记得缚那晔和杨钦一同去原始宇宙闯荡,似乎相处挺愉快的,当然仅限于同伴。缚那晔太怂了,三万年,到现在没敢坦白。

“没什么……”缚那晔黯然神伤,转身走来走去,“他还是不喜欢我跟着他,说很烦。”

吴骇给中毒较深的强者治疗,顺便应了句:“默哀。”

正被他治疗的强者吓了一跳:“神医,我是不是没救了??”

吴骇笑着说:“我不是说你。你是小伤,不碍事。”

那人哭了:“不愧是神医,上一个为我诊治的神医说我没救了……”

吴骇始终微笑,顺便竖起耳朵,只听缚那晔低声说:“他以前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从来都是我怎么说,他怎么听,但换了个壳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为什么披上姓白的皮能对他做的事,我真身就不行。明明怎样看都是我更好。”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吴骇配好几支不同的解毒药剂,走到他旁边,“以前他对你有多好,今后你就得还他多好,甚至更好,别以为可以只享受。”

“有什么妙招?”缚那晔真心实意地向吴骇取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说通俗点!”

“别走捷径,不用阴招,不求回报就行。”吴骇说,“世上没谁会真正讨厌一个一门心思对自己很好的人。你已经是界主了,麻烦用一种包容的心态去接受千疮百孔后重新站起来的杨钦好吗。你又不用自卑,所以别总想着你自己的心情,你把你自己置之度外,用一种高尚的态度对他,保持距离,不贪图他的一切,一门心思对他好,可以暗示,但不可以猥琐。”吴骇看向缚那晔的眼睛,说,“如果你能做到以上一切,那么当你看向他的时候,你的心意,对方一定能准确地感受到。”

缚那晔听得一头雾水,瞠目结舌,道:“什么,意思?”

吴骇道:“比方说,我看上谁,首先是我欣赏对方的某些特点或者长处,我会在心里想好我很看好这个人,我希望他成为我的朋友,抱着这个心态去与之交流,对方一定能感受到。迟钝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聪明的杨钦,他嫌你烦,一定是你表现好感的方式太拙劣了,企图一目了然。”

缚那晔道:“我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是吗?”吴骇低下头,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再抬起来,便成了另一张冷酷至极的脸,赫然便是杨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