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策却一动不动,依旧在吴骇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脸,慵懒地笑道:“哦,那你下面是怎么回事,抵着我的又是什么?”
吴骇一怔:“哪有!”明明腾空着并没有直接或间接接触,哪里有抵着,虚空顶?他黑了脸,咬着唇温声对佛子道,“别听他胡说,就是,就是正常的身理反应。”而后转向谢宇策,试图用脚推开他,没怎么用力,语气却很生硬,“你这么咄咄逼人,我怎么可能高兴!”
“小骇,你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上转世佛子就装纯洁,却对我耍流氓?”谢宇策轻易弄开他的腿脚,压低了身体,这才是接触到了,他还故意使坏用自己较软得那里蹭了蹭。
吴骇喘着粗气,直视谢宇策的眼睛,传音道:“我不承认。”他沉声继续,“你偷袭我我是会高兴,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转世的面前!”
谢宇策呵呵一笑:“敢不敢不用传音,也说给他听听。”
“而且,我什么时候连多摸你一下都不敢?”吴骇双手被缚住,难以挣脱也就没办法自证他敢、他经常,于是眼里冒火,咬着牙传音道,“我什么时候认为你神圣不可侵|犯了?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好看不是能娶媳妇的那种,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特别想上你,技术不如你我认栽,但我从不觉得你是不可侵|犯,你的嘴真的很欠……操!”吴骇猝不及防被擒住要害,弓起背喘了一声,骂了一嗓子,半晌回过神来,整句话连在一起好像哪里不对……
“闭嘴!”谢宇策的修养摆在那里,他可以视各式各样的性|爱为艺术,作为原始的本能,可以给人带来极致欢愉,总之就不太能接受吴骇过于粗鲁的形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谢宇策道,“小坏蛋,我不怪你对我的转世使坏,却还让他更在乎你,你难道不该高兴?”
吴骇忍不住感慨:“啊,你太坏了!!!”
谢宇策道:“喜欢吗?”
吴骇满脸通红,感觉要死了,语速极快地传音道:“放开我!换地方,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但别这样对你转世!你不该这样待他,我更不该,我不忍心伤害他!我真的,我……”从来不敢奢求你会像他那样爱我,就让他存在,让他多存在一会,我会尽快告诉你,其实我……
“不放。”谢宇策亲了他一口,亲的地方很不正经,很有暗示性。
吴骇脖子都胀红了,局促而又羞愤欲绝,颤抖着传音说:“你……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说什么,我现在,脑子不听使唤,一片空白!”
“确定是空白,不是黄的,或者肉色?”
“啊受不了你,我真是……别摸唔……”吴骇挡住自己一塌糊涂的脸,声音软得不堪一击,终于开口,“你知道我对谢宇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知道的!别这样对我,稍微给我留点颜面,我不是这样的,嗯哈,我……有主见……”
没关系。
佛子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清泓般的声音传入吴骇耳中:“我知道的。我若不喜欢,可以不听不看,你就尽情……”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但还是用尽很大的气力,继续道,“尽情地享乐吧。”
我既希望你能有抵抗他的能力,能在他的撩拨下保持清醒的头脑,但又希望你继续深陷其中,意乱情迷,无法自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吴骇如受刺激:“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谢宇策,饶了我,放过我!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不要在这里,因为这是他的床,上面有他的血,有他的味道,所以你比往日更敏感么?既然你喜欢,我便成全你,就在这张床上,在他眼前,唯一的机会,要还是不要?”谢宇策目光晦暗不清,说,“我在隔壁房间等了你数日,可你依旧不出来,所以我把多余的房间退掉了。如果不在这里,那就到此为止。”谢宇策已经给他做好扩充,长指上一片晶莹,在床垫上轻轻揩拭,对他腿间的状景熟视无睹,说放就放,可能下一秒就要起身离开。
“你说,你说过的……”吴骇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虽然说着不想,但说的是不想在这里,不是不想和谢宇策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怎么能停下。
不过吴骇并不糊涂,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
他猛地闭上了眼,再度睁开便恢复些许清明,露出笑容,低声说:“好,就到此为止。我没事,真的。”他扯过衣袍,试图盖住自己,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但身上的汗珠和发烫的体温依旧消不下来。要不是担心谢宇策本尊又对佛子动手,吴骇就藏进自己体内世界,先解决了自己身上的状况再说。
就连吴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就跟谢宇策本尊之前说过的不谋而合。
佛子却听懂了,深深刺痛了下。
也许真是他梦寐以求的呢,因为顾忌自己,所以停下?停下以后呢,就算跟自己走,以后都没然后了?吴骇怎么办……
谢宇策传音道:“明白了?从他对你好就能感觉得出来,他非常迷恋我,但从来都是我说了算,我说停就停。不过,我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我言出必行,说过回来会满足他,便会满足他,不在你这里,也多得是地方可以做。”
谢宇策曲起左膝半跪在床上,弯下腰来,作势要把吴骇打横抱起,他放慢动作,研磨着佛子的内心。
与其在别处,不如在这里。
佛子依旧坐得笔直,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哪儿也不想去。毕竟这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望你,你不要介意我在这里妨碍你。”
“你说什么鬼话!”吴骇抬高声音,他是真的羞愧难当,不明白佛子为什么陪着谢宇策乱来,“你!”
佛子在念经。
吴骇蓦然一顿,不由屏住呼吸,他近乎惊喜地发现,大脑开始清明,竟有消退的迹象。
禅音可净神,也许佛子是想让他自己掌握主导权,助他能克制住,能保持理智,挽回颜面。
只是……太看得起他了,如果白费功夫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佛子的禅音真能让他暂时放下谢宇策,岂不证明他对谢宇策的执念不过如此?
吴骇不由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不过事实证明他纯粹是想多了。
“他出不去的,别难为他。”
耳边传来一句话,吴骇胸口一紧,再度被放回床上,火热的躯体靠了过来,先前在想什么突然间全忘了。
谢宇策蹬掉长靴,揽过吴骇压到床上,一边吻他,下面抵着他身后入口往里探,一边传音安慰他,道:“就让他这样,这才叫对他好,他要带你走,恐怕也是想借你炼心,长久下去也可能忘了你。所以我打算给他一记猛的,他若承受不了便要忘记全部,就此解脱,那就证明我料得没错,将来就没有留他的必要。”
“不要自以为地为我好,就做让我反感的事。龙身也好,转世也罢,都不是我,不全是我,我的事由我处理,而你只需在我身边,只看着我一个,只能被我这样……你是我的,全部都是。”
吴骇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只知道攀附着谢宇策雄健挺拔的身躯,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好闻的味道,身体被填满以后,灵魂升天,能说出口的话全都支离破碎,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不堪入耳……
谢宇策的技巧不是盖的,尽管他从未吹过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但当真是天赋异禀,吴骇没接触过也打从心底里认定世上不会存在比谢宇策本尊更擅长取悦床伴的伴侣。他的经历和佛子全然不同,动作和吻技绝不像佛子那般青涩,而是相当娴熟老练,又极尽体贴周到,是熟悉的无法抵抗的滋味。
与佛子真正意义上的超凡入圣,心口如一不同,谢宇策本尊的“知行合一”可能只表现在床笫上,他熟悉吴骇身上每一寸敏感点,深知怎样能让这个床上拧巴想要又不想张开腿的小对象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