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萧王朝里有兽族气息残留算什么,只要此时此地没有,那就还好。
“你还是跟谢大佬商量一下,让他出来望风,以他的魂力,覆盖整个王宫不成问题。否则就你一个人,恐怕……“
吴骇拒绝:“你是有多不看好我。先不说现在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有要紧的,我也能处理。”
吴骇随时都能看到元种空间里的谢宇策,此时谢大佬正在雷晶液瀑布边入定,手里还拿着他的五行法杖,偶尔端详。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谢宇策睁开眼,身后多了一把椅子。
旁边的地面上,一张桌子拔地而起,迅速幻化成型。
桌上雕刻棋盘,还有两盒棋子,以及玉杯,一束灵液从远处掠来,准确地落入空杯中。
剩下的部分灵液成灵雾,上升成云。
一页金纸犹如太阳,在金光下,白云镶上金边。
吴骇分出部分心神演化他学的雷电与水之道,但怎样让云朵撞击形成雷电,还没悟透,但他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谢宇策,倒是给对方省了不少悟道的工夫。
“几年不见,有所长进。”谢宇策说。
吴骇唇角微微弯起,心情甚好,重重敲了敲门。
“请进。”里头有声音传出。
门被推开了,屋里仅剩的一人抬眸看向门口。
“吴骇!”童一弦一眼就认出了吴骇。
吴骇环顾一周,除了床上躺着个人,旁边水晶棺里躺了个缠满白绷带的人,以及童一弦,再无其他。
“怎么是你,你老师呢?”
“老师出去了。”童一弦见他一副自来熟,丝毫没有一别二十年的生疏,也就不跟他假客气,当面露出嫌弃的眼神,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会找时候,要你来的时候不来,不要来的时候偏来。”
“一言难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微微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
这是最后一天,秦烈榕的魂力提升到极致,过于脆弱的身体已撑得脱力,就像一层脆皮,随时都能解体,拉风又张扬的金发失去生机,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哪怕看到了吴骇,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瞳孔里印不出影子,吴骇怀疑他不能听见。
“你那厉害得不像话的老师,把活蹦乱跳的小鬼,治成了这副死样?”吴骇感到难以置信。
“能不能说得好听点!”童一弦把老师的办法大体告诉了吴骇,说,“能进行这样级别的移魂换体,我老师就是当之无愧的医圣!”
“你继续吹。让开,”吴骇走到床边,“把龙血皇族的身体给换了,那他还算是皇族吗?怎么当秦帝?还是说这是秦烈榕默许的,他对秦帝之位没兴趣?”
童一弦瞪向他,怎么可能没兴趣!
秦烈榕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了焦距,情绪异常复杂。
“你能听见啊!”吴骇抓了抓他的脑袋。
童一弦顿时把“殿下的身体不能碰”的话给咽了回去。
“以老师一贯的风格,只会竭力保住人的性命,但碍不过殿下以性命相逼,所以,老师只能暂时作罢,去找萧帝商量,结果你就来了。”
吴骇拉过秦烈榕的手,魂力探入其中。
童一弦扬起下巴:“怎么,你敢说老师做得不对,那你有办法?”
“唉!”吴骇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为难地说,“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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