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廖小月竟然直接找到了学校里来,威胁要把他的嘴脸告诉全校的人,要在学校大闹,让他被开除。
雷俊害怕了:“你到底想怎样?”
廖小月哭得都声嘶力竭:“我能怎么样!?你不带套,又不负责任,哄我上床的时候像个情圣,早知道你是人渣我愿意这样啊!现在孩子都怀上了,堕胎你总要出一半的钱吧?你已经害了我半辈子,你还想把我害死吗!?你到底是不是人!”
“对、对不起,我也不想再这样的。”雷俊虽然有些愧疚,但是一听廖小月说要堕胎,那就是钱的问题。
刚好,那时候雷俊的手机在寝室里,被和人斗法的方善水弄坏了,拿到了方善水赔的几千块,就带着廖小月找到一家黑诊所堕胎。
方善水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着雷俊皱起眉来,忍耐着听完,眼神古怪。
躺在方善水手腕的手办师父,似乎感到方善水不太高兴,抬起胳膊,用小手拍了拍方善水的掌心,似乎在安慰他不气,绯红的眼睛淡淡地看了雷俊一眼。
雷俊突然觉得有点冷,又被方善水看得不自在,抱着自己的胳膊问:“方、善水,怎么了?”
方善水:“我只是觉得奇怪,如果真是有被堕胎的婴灵要缠着你们的话,应该是缠你才对。”
雷俊打着哈哈,尴尬地想找个台阶下:“哈、哈,方善水你在和我开玩笑的是吧。”
方善水摇头,一脸正经地道:“没有开玩笑,这是事实。”
故事听完,手办师父的鱿鱼条也吃完了,脑袋往方善水的袖子里一退,很快从方善水的袖子里离开,重新回到了方善水衣服内袋里。
雷俊更尴尬了。
方善水压根不想帮雷俊,但是听到雷俊说他女朋友已经是性命垂危,恻隐之心微动,决定还是去看一看。
……
雷俊租得地方离学校大概三站地,方善水他们大概二十分钟到了地方。
租屋很小,大概就十几平米,放下一个床一个衣柜,再进来俩大男人,就显得很拥挤了。
雷俊的女友躺在屋内的床上,整个人枯瘦如柴,还被雷俊绑着,口中还塞着块毛巾,披头散发,眼神木楞,满是惊恐和绝望。
雷俊和方善水进门的声音,她一听到,就想要尖叫起来,但是被毛巾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地惊恐喘息。
雷俊:“小月,是我,你别害怕。”
廖小月听到了雷俊的声音,倒是不害怕了,却露出了痛恨的神色。
雷俊尴尬地看看方善水,并解释道:“我绑着她是怕她自残,堵她嘴是怕她被婴灵吓到的时候大叫。若是被房东发现这情况,会把我们赶出去的,所以,你不要误会啊……”
方善水并不想理他,一进门,就看向廖小月和她的四周,阴煞弥漫,不同寻常。
方善水衣服内袋里的手办师父,突然在口袋里荡了荡,似乎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样,拽了拽方善水的衣服,方善水仿佛挠痒一样地搁着衣服挠了挠师父,表示知道了。
方善水走到廖小月身边,将手搭在了脸色青黑的廖小月额头上,廖小月先是莫名,而后忽然听到【哇呀!】一声,似乎小孩子的怒叫声。
廖小月颤抖起来,以为那婴灵又要出来了,它总是在梦中撕破她的肚子,重新钻回去,玩弄着她血淋淋的肠子,躺在里头,嘻嘻笑着叫她妈妈……
廖小月一回想起来,整个人就陷入了阴郁绝望的状态。
这时,方善水的手在她的脸上半寸虚抚了一下,廖小月突然觉得眼前好像有金光在闪,脑海中那股尖叫忽而一顿,安静了下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甚至,廖小月感觉到自己犹如被春风拂面,那风好像带走了骨头里的污垢,是的她浑身一轻,仿佛沉珂尽去,一下子变得精神了很多。
方善水看着她,说道:“确实有婴灵缠着你。”
廖小月闻言,顿时又发抖了起来,眼神又是恐惧又是愧疚,眼泪簌簌而落。
方善水:“不过应该不是你的孩子,那婴灵是被人炼养的小鬼,不知怎么附在你身上,跟着你回来想要害你。”
廖小月突然一愣,眼泪都忘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