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听清楚了,大伯从上坪镇离开,直接跟着商队去了那边。”柳爻卿道,“具体细节就不说了,咱们来说说大伯花了多少银钱。窑子那边也打听出来,统共三百零三两银子,大伯租的宅子是二两银子一年,我帮着退了租,还剩下一两银子和五百大钱,屋里还找出一些大钱。”
“阿爷用不着怀疑我的话,大伯去了那边挥金如土,虽然镇上的人不知道他是谁,但都知道他哪天花了多少钱,窑子里的姐儿更是如数家珍呢。”柳爻卿笑道,“这个银子呢,还不知道大伯是从什么地方拿的,但现在也没听说谁家丢了这么大笔银子,应当不是偷抢的。”
见着柳爻卿说完了,柳五叔开口道,“今天咱们商量商量柳全福怎么处置。”
按理说柳全福虽然跑了,挥霍银钱,在外面再败坏,也轮不到村里人出手,但柳全福上年勾搭外村的寡妇,败坏村里人的名声,被关起来,他自个儿又跑了,还是柳老头亲自放出去的,这就不能让村里人释怀了。
谁知道接下来柳全福会干什么?
“打断腿关起来。”便有心直口快的老头说,“我最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柳老头,不是我说你,这样的儿子你还叫他跑干什么?三百两银子啊,若是柳全福能拿回来,干什么不行,非得送给窑姐儿。”
这话说得,柳老头脸色涨红,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让柳全福跑,自然是想着他能去镇上把柳全运的工钱拿回来,一解家里的燃眉之急。可谁能想到他一下拿了三百两银子,柳老头要是提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柳全福自己去镇上,他一定要跟着。
“往后是绝对不能让他跑了,还是得关起来。”
“关家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我看还是咱们出力在村中心盖个房子,把他关进去。”
“那岂不是动私刑了?不妥不妥。”
“那该怎么办?”
面对这么个人,都是觉得手足无措。
柳爻卿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打一条铁链,叫我阿爷亲自栓起来,这样保准跑不了。大家看咋样?”
柳老头再怎么说都是柳全福的亲爹,他要是动手,便是去了衙门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