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说别的,就是苏七自个儿也能置办上房子,成亲也不成问题,他自个儿那个小金库可有不少银钱,柳爻卿都知道。
“阿爷,人可不能跟人比。”柳爻卿道,“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生下来就是少爷,衣来张口饭来伸手,那真是半点都不用操心,可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农户家的孩子,从小就得下地干活,否则就填不饱肚子呢。所以,阿爷,你可不能糊涂,人要跟自己比,今天的自己跟昨天的自己比,看看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日子越来越差呢?”
柳老头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他心中对柳爻卿有那么点儿怨恨,也觉得自己应该理直气壮,可每次都让柳爻卿赌的哑口无言。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但柳爻卿说的话也没有错,所以他厌恶柳爻卿。
最初辉哥就是这样的,总是试图跟他讲道理。
这个家中柳老头自己做主,没有道理可以讲,天底下的人家都是这样的,家,就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
“大伯犯了众怒,若是不想被打断腿,以后就关在屋里别让出来了。”柳爻卿道,“那个什么寡妇,我会叫人撵走。我大伯娘可得好好看着大伯,要不然以后再出第二次事,恐怕我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做了决定,柳爻卿也没看柳老头的脸色,出去跟村里的汉子说了。
柳五叔做主,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村里几个强壮的婆子主动出来,进屋把那寡妇揪出来,一路扭送去她自己的村子。柳五叔亲自去见了对方村子的里正,说明白这个事儿。
那寡妇哭天抢地的,嚷嚷着要去上谷村,可柳五叔态度坚决,若是再见到,可就不是上谷村的名声问题了,而是对方村子的名声问题。
那里正也琢磨过来了,赶忙叫人看着寡妇,不允许她随便出村。
这边汉子们齐上阵,把大房一间屋用粗壮的木棍隔出来,把柳全福送进去,连门都没给留,除非十来个汉子一起把木棍刨出来,要不然柳全福就是插了翅膀都飞不出来。
柳全福脸色灰败,呆呆的坐在屋里,双目无神地看着十来个汉子们帮着收拾了屋子里,拍拍手干净利落的走了。
“造孽啊。”柳老头还以为不过是象征性的关起来,回头他还能偷偷把柳全福放出来,结果这下子根本就是绝了他的念头。
汉子们都是摇摇头走了。
“这要是换了以前柳家老大这样做,柳老头还不得亲自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