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周氏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只能叫李氏跟大周氏睡觉,柳老头跟小宝睡觉。
这事儿在村里就跟个笑话似的,可好歹有个孩子,倒是没多少人说。
便是翠姐儿现在叫赖跛子关在家里,也没有这样的。
等柳爻卿知道这事儿,已经过去许久,他感慨道:“大伯、大伯娘自己的小孙子都不管了,阿爷和阿奶竟然也没说什么。这真要弄出人命,可得做大牢啊。”
“阿爷以前不就这样。”钰哥儿道,“我以前听村里老人说的,也不知道真假。咱们阿爷阿奶本来还有一个孩子,都十来岁了,后来没了。”
“恩?”柳爻卿好像听说过这个,只不过各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但孩子应该是确实存在的。
“听说大伯带着他去河边玩,给推到河里去,大冬天的淹死了。”钰哥儿道,“当时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可阿爷和阿奶也没怎么责怪大伯呢。”
“恩。”柳爻卿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
在很多村子里,许多人并没有多少律法意识,像这种事,一般都是民不举官不究,一方面是有些人家犯事的是劳力,要是出事了,家里就困难了,吃不起饭得饿死人;一方面是家里老人什么事都说了算,若是心疼犯事的孩子,那就能一笔勾销。
就像柳全福这样的,那就是个好吃懒做不要脸的无赖,偏偏柳老头和李氏当宝贝疙瘩似的疼着,还有小宝,从小吃好的穿好的,做错事从来不会被说,更是被柳老头和李氏捧的跟天之骄子似的,其实就是个赖皮蛤蟆。
这种家中,柳老头和李氏这样的就拿着一把刀,看着谁不顺眼就砍死,看着谁顺眼喜欢了便仔细的捧在手心养活。
糊涂人总是做糊涂事,一辈子都清醒不了。
“走,今儿个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准备准备。”柳爻卿打起精神,换上轻便的衣裳,叫着哲子哥一起,还有钰哥儿去小饭堂。
锅里的热水烧开了,一直翻滚着。
菜都洗好切好,肉更是已经开始炖了。
沈从武带队,狼哥殿后,汉子们保持队形来到丹县门口,即便是一个个都极为疲惫 ,哪怕是到了家门口,却没有人放松片刻。
“是我们。”沈从武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