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饭,许多人都瞧见侯胖。
长得最胖 ,看上去最虚,才干不多久活就累的跟死了似的,瞧着就不像周围村里人。
互相私底下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村里赋税那么重,就是因为此人擅作主张。
宋水祥端着碗过去,很想揍侯胖一顿,可他想起这里的规矩,没动手,而是说道:“在卿哥儿这里要讲规矩,不然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就是,不能放过他,也就卿哥儿心善,要不你这样的都得打死。”
“咱们别说了,回头多干活,多赚些银钱。”
“看他那样,竟是中看不中用。”
侯胖听着这些话,也没敢反驳。他这是犯了错,没法反驳的那种,以往还能靠着姐夫活动活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在这里不行。
隐约间,侯胖知道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
好在干活的人都讲规矩,哪怕是恨的牙痒痒也都没动手,只是平时极少有人跟侯胖说话,也就苏七一视同仁,会给他安排活计。
“哲子哥,咱们收拾收拾回家一趟吧。”柳爻卿道,“这会子还不是太热,出来的时候也久了,不回去看看我不放心。”
“成。”哲子哥难得笑了下,“东西我早就收拾好了。”
“等晚上铺开摊子,叫条哥、三叔他们都来,有什么话要捎给家里的,咱们帮着写了信带回去。”柳爻卿琢磨着说道,“对了哲子哥,刘清现在能托付么?”
这是头一回问哲子哥,柳爻卿冲着他眨眨眼。
手中还有没露面的人手,柳爻卿没见过面,但却知道存在着,此时这么问便是问哲子哥,这些人查到的,刘清到底可信不可信。
“能用。”哲子哥道,“还记得兴哥考试,咱们在门口看到的那个怀着身子的哥儿么?那就是刘清家的哥儿,这会子住在县里,怕是快要生了。”
“原来那是刘清家的。”柳爻卿还记得,那哥儿很是活泼,跟个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