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爻卿把少的那碗送到厉氏屋里,叫她尝尝味儿。
大辣子草这东西,吃多少次就要拉多少次肚子,根本抗不了。柳全福这也不是第一回 吃大辣子草,跑第一次茅厕就知道自己这只着了柳爻卿的道儿了。
柳全锦听着动静出来,问:“大哥,咋地了?”
“没咋。”柳全福没好气的捂着肚子往屋里走,还没爬上炕,就转身又往茅厕跑。
回头柳全锦把这事儿说了,厉氏就道:“谁知道,兴许是吃好东西吃多了。”
柳爻卿给的一碗西红柿,厉氏到底是没自己都吃了,叫柳全锦也吃了一些。俩人这些日子不冷不淡的,柳全锦每回唉声叹气 ,厉氏就不理他,慢慢的也就过来了,不像以前那般折腾。
晚上柳爻卿迷迷糊糊的听着外头有谁喊了一嗓子,实在是困得厉害,就又睡了过去。
等早晨醒过来,柳爻卿就问厉氏,“娘,昨晚上发生什么了?”
“你大伯掉茅厕里了,折腾了大半晚上。”厉氏道,“你爹你阿爷他们起来把你大伯捞出来的,又烧了热水,叫你大伯洗干净。你说他怎么就又吃了大辣子草呢,大家都吃一样的饭,也都没出事。”
“大伯过来找我要西红柿吃,我顺手就给他了。”柳爻卿老实道。
厉氏愣了一下,赶忙看了眼外面,小声说:“这个你可别叫你阿爷知道,你大伯摔茅坑磕了脚,怕是十天半个月不能下炕,现在炕上铺着干草,就在上面拉了。你阿爷脸耷拉的老长……”
“那行,我知道了。”柳爻卿说着,早饭也不准备在家吃了,吆喝上兴哥和钰哥儿,带着二哈和黑背就到了哲子哥家。
哲子哥早晨熬的粥,炒了西红柿鸡蛋,一沓煎饼拿出来摆着,叫柳爻卿吃的肚子滚圆。
钰哥儿和兴哥吃了饭就跑到地里盯着,自从西红柿开始成熟后,就有些山里的动物跑来偷吃,晚上不敢守着,白天总得看好。
“卿哥儿,今天有订单吗?”宣哥儿吃了早饭来,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带着口罩,头发全部用布缠着,一根都没露到外面。
这些日子宣哥儿每天都来烙煎饼,柳爻卿偶尔闲着的时候帮忙叠好了打包,现在屋里已经存了大摞大摞的煎饼,宣哥儿有些担心卖不出去。
村里不少人家都开始烙煎饼吃,一来方便,二来也是想着联系联系技艺,指不定就有机会卖煎饼,或者来柳爻卿这里做工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