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基本都是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的,要么就是侍弄菜园子。勤快的庄稼把式,那都是恨不得吃住都在地里,就怕庄稼长的不好。
出村往官道上走,两边也有田地,这会儿就有陆陆续续的人扛着锄头出来。远处哒哒哒一匹神气的花马拉着马车跑过来,在车夫的吆喝下停住,打了个响鼻。
“这里可是上谷村?”车夫就问远处田地里干活的人了。
“正是!”那头的人喊了句。
这车夫就放了心,瞧见花马不停的打响鼻,自个儿也嘀咕,“这都啥味儿,熏的人喘不动气。少爷,咱们这就进村?”
“先问问卿哥儿家在哪。”马车里的少爷就又说话了。
不过这边的味儿实在是难闻,马车里的少爷忍不住,直接出了马车,和车夫一块儿去旁边的田地里,跟人说话去了。叫那头花马不停的跺着蹄子,扭头看了看走远的少爷和车夫 ,就拉着马车哒哒哒往前跑了几步一拐弯,跑到小道上。
那地方有个小草多,松松垮垮的,花马歪着头敲了敲,就抬起一条腿踩了踩。
就有一道惨叫声传出,接着有个人滚出来。
花马赶忙拉着马车拐了个弯,又回到官道,打了个响鼻。就说那股子怪味儿不像是正常粪便,闻着闻着就知道有人藏在那里,花马就给揪了出来。
正好柳老头带着正哥和明哥,还有匆匆从地里回来的柳全锦,刚出村子就听到惨叫声,快跑几步过来,就看到在一旁小路上的柳全福。
身上那个味儿就不说了,裤子上还都是,肚子还翻江倒海的,柳全福看着就跟从粪坑里出来似的,他瞧见柳老头过来,那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这是咋回事?”柳全锦只看了一眼就怒道,“是谁这么丧尽天良,叫我知道非得打断腿不可。”
“行了,我在这看着,你们回去打点水过来。”柳老头这么一看觉得不行,实在是下不去手,就叫柳全锦带着正哥和明哥去打水,好歹先冲个差不多再说。
还藏在草垛里面的柳爻忠也探出头来,倒是没敢出来,他哭得更厉害,“阿爷。”
“哎,你就待在那里,先冲冲再说。”柳老头看到柳全福的手背绑在后头,眼瞅着胳膊就跟折了似的不能动,上前帮着把麻绳解开,心里就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