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柳爻卿觉得村里人,柳全福、柳老头,都脱不了干系。。
眼瞅着钰哥儿眼泪掉的越厉害,柳爻卿就道:“把眼泪擦干净。钰哥儿,我问你,你觉得他还是你爹吗?他要是你爹,给过你什么,给过你娘什么?”
“没给我什么,也没给我娘什么,可那是我爹啊,要不我就没爹了。”钰哥儿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用胳膊捂着眼睛,呜呜呜地哭。
“那你想想,就算没有爹,不也还是在家里头过日子,跟平时有啥区别?”柳爻卿安慰钰哥儿,“我不是跟你说了,遇到事不能哭,得先看看如何解决。”
可就算心里头明白,钰哥儿还是伤心的厉害,呜呜呜的哭了许久才停下。
眼睛红彤彤的肿着,吃完放凉的馄饨,还有半个包子,钰哥儿看上去好了些。柳爻卿就拉着他的手上了牛车,说:“这回回去你啥都不要说,交给我来说。这事儿比较麻烦,不能闹大了,知道吗?”
就像柳爻卿说的,毕竟是秀才老爷,钰哥儿含泪点头。
板着脸回到家里,天已经快黑了,柳爻卿把多买的包子拿给兴哥吃,还有给厉氏留的两个,剩下的都叫哲子哥拿回去,给秦三叔还有两只狗崽了。
叫钰哥儿和兴哥待在屋子里不要动,柳爻卿单独去了上房。
柳全福不在,小李氏也没人影,就柳老头和李氏。柳爻卿过去,问:“爹,二伯到底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柳老头装傻充愣。
在柳爻卿折腾着去镇上去县里之前,家里头就柳全福每个月都去镇上拿柳全运挣的银钱,村里头也极少有人去镇上,不缺啥吃的喝的,也就逢年过节可能需要买布匹啥的,平时村里有货郎偶尔来,针头线脑啥的都有。
“我去找二伯,听镇上的人都说二伯还没成亲,帮他说媒的不少不少的。”柳爻卿一边说着一边看柳老头的神情 ,见他瞬间变幻的脸色,就知道柳老头对这件事是知情的了。
瞅着这样的柳老头,柳爻卿觉得很烦躁,他原先以为柳老头就算偏心,也不至于太糊涂,竟然连柳全运的亲事都能隐瞒下来,他就觉得有点恶心了。
从炕头上掏出烟袋锅子,柳老头又开始卷汗烟,慢慢闷了一口才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不知道也好。”
“那大伯咋说二伯想钰哥儿了?”柳爻卿就把问题给拉了回来,一条一条的说,“钰哥儿虽然长得像二伯娘,可也有像二伯的地方,跟大伯、我爹也都有点像,到了镇上肯定有人会问。二伯就算对外人说不是自己的孩子,钰哥儿小小年纪能瞒得住?”
现在钰哥儿在村里头也不认识几个孩子,沈氏又不串门子,娘俩就基本天天待在家里,还是柳爻卿这回大病一场醒过来,见天的折腾,才带的钰哥儿也跟着进进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