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爱心泛滥的圣母,可不会因为顾及柳全锦的情绪就自己揣摩他到底怎么了,倒是柳全锦天天这个样,叫旁人注意他,猜测他心里想的什么,倒是十分恶劣。
这年头哪有闲着的人,都得下地干活,累死累活的弄口吃的,饿不死就行了,就柳全锦这样的,还得叫人给他分心思,柳爻卿想想就觉得等以后有空了,得专门整治整治他。
回去睡了一觉,天还没亮,柳爻卿就爬起来。
那边屋里也悄悄开了门,厉氏披着外衫,头发还披散着,往柳爻卿怀里塞了样东西就回去了。
看不太清,柳爻卿仔细摸了摸,发现又是个银首饰,模样比上一个精致,也更沉一些,得超过一两银子。
回头看了眼关着门的屋,柳爻卿心里头的滋味说不出来,他庆幸来到这里有个对自己好的母亲,却也哀痛母亲还有其他家人有那么个爹。
去二房那边敲了下门,钰哥儿就睡眼惺忪的出来了,柳爻卿瞧着门里面沈氏早就爬起来,穿戴的好好的,但也没敢出门,面都没露,把钰哥儿推出来就关了门。
拉着钰哥儿出了院子,这回柳爻卿没怎么害怕,顺着胡同往前走,不多久就看到路口有辆牛车,还有个高高大大的人。
第19章 有故事
到了镇上先去医馆,这回统共运了五个陶罐,柳爻卿指着其中最小的陶罐说:“这是送给先生,余下四个陶罐请先生帮忙。”
这话里的意思,这个陶罐的野山莓酒就给老大夫做添头,另外换的银钱就不跟他分了。
“好,好好。”老大夫倒是很随和,眯起眼睛打量着四个陶罐,琢磨了一会儿就说,“卿哥儿,你这陶罐的酒打算卖多少银子?”
“打底一两银子一个陶罐。”柳爻卿轻飘飘的就开了口。
老大夫听了直摇头,“这个野山莓也不是啥稀罕物,怕是卖不到那么高的银钱。就是有人家肯出,也不一定愿意。”
“先生,咱这不是野山莓,也不是酒,而是野山莓酒。”柳爻卿笑了笑,就给老大夫仔细讲了几句。讲完了,见着老大夫沉默不语的模样,柳爻卿就继续说,“能出得起银钱的,必然有些家底,这也不算坑蒙拐骗,叫那些个人出些银钱给我,还能做些别的事。”
他能整出野山莓酒,就能整出别的新鲜东西。
也不知老大夫咋想通的,就点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