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闹一闹自己就舒坦了,吃着了,喝着了,家里人也都习以为常了。
柳爻卿觉得柳全福应当是从小就被柳老头和李氏捧着长大,即便是后来有了其他孩子,但宠老大的习惯却已经形成,几乎成为本能,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与其说柳全福好吃懒做不上进惹人厌,倒不如说当爹娘的更惹人厌,毕竟孩子出生后没教育好,锅还要甩到家里其他人身上,在柳爻卿看来,这个家无异于吞噬人的怪物,慢慢的吞掉人的良知,慢慢的变得麻木,面对不公平,已经是察觉不到了。
也没去看柳老头的表情,柳爻卿说完了就回屋,哲子哥硬邦邦的站在门口,显然一直看着院子里,钰哥儿正在逗小狗崽,拿着野山莓哄他吃,小狗崽毫无戒心地吃了……
“哲子哥,你家可有酒曲?”柳爻卿瞧见秦少哲点头,就要回家拿,赶忙阻止道,“别,我过去。把这些野山莓都拿着。还有野枣儿。”
柳全福刚刚闯了祸,欠了赖跛子酒钱,结果家里头平平淡淡的,而他一个大老爷们显然也没放在心上,竟又去喝酒,这让柳爻卿觉得家里不安全,自己要折腾的事不能被打搅,那倒不如去秦少哲家里。
“卿哥儿,你摘这些野山莓干甚?”钰哥儿好奇的跟着,嘴里还嚼着野枣儿。
抱着小狗崽,柳爻卿挠了挠这家伙的下巴道:“酿酒。”
“酿酒不都得用粮食吗?”钰哥儿好奇的问。村里头就有专门打酒的一户人家,不过酿酒的法子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粮食精贵,舍不得造那么点子黄汤,喝着又不管饱,也就是家里有事的时候临时拿银钱或者粮食去打一些应付应付。
“试试呗。”柳爻卿很随意地说。
边上的秦少哲没说话,不过看神情应该是支持柳爻卿的。
到了村头秦少哲家里,柳爻卿就说:“不一定能成功,咱们先试试。”
野山莓洗干净,还要晾干外面的水分,陶罐用热水烫了,也晒干。酒曲是现成的,倒出一点再放一些糖,等野山莓、陶罐都准备好了,酒曲也就培养好了。
洗干净手,野山莓轻轻捏一下,爆出红色的汁儿放到陶罐里,再倒入酒曲,洒一些糖,就可以密封了。
头一回做柳爻卿也不知道分量如何控制,要是不顺利,下一回还得继续摸索。
“卿哥儿,野枣儿也能酿酒吗?”平日家里头的酒曲都是刘老汉存着,一年也不见酿一回酒,这会儿钰哥儿亲手参与,觉得挺稀奇,看着挺多的野枣儿,心里头就有想法了。
“野枣儿虽然甜,但果肉太少,估计酿不成,不过咱们也试试,多放些糖。”柳爻卿有点不好意思,陶罐、糖、酒曲都是哲子哥家的,而且人家还一直帮忙呢。
“那咱们酿一下呗。”钰哥儿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