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固沉吟一下:“那男人开了辆什么车?车牌号估计您也记不清了吧?去的时候车大约开了多久有印象么?您说的那个菜市场在哪里?从工地到市场要多久?从菜市场到您家又要多长时间?”
赵父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发懵,愣了一下才能一个个回答出来。车牌号果然是记不清了,倒是记得那车是宝马,因为有明显标志。至于开了多久他就拿不准了,只知道从工地到菜市场大约四十分钟,从菜市场回家就只要五分钟了。
沈固在脑子把滨海市区地图调出来,大致圈了一块地方。五点到六点是交通高峰期,别说宝马,就是法拉利也跑不快,所以这个区域并不算大。
“叫黑子去找找?”
“嗯,但我觉得未必找得着,这个店,很有可能也是个平常人看不见的鬼店。”
“怎么说?”
“一件正儿八经的瓷器是绝对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作出来的,光是烧,至少就得烧一天。而且瓷器需要的温度在1200度以上,普通一家小店里也不可能有这个条件。如果赵先生确实没有搞错时间,我想那个瓷牌子,肯定不是在这里烧制的。”
赵父茫然:“确实是当场烧的呀,她做完了之后拿到里屋去烧的,拿出来我看过,就是原来那个。”
“我不是说她换了东西,而是说--算了,这个您就不用知道了。”
沈固却已经明白了钟乐岑的意思:“你是说,不是在人世烧的?”
“有可能。”
“东方辰不是能见鬼么?”
“可是那个男人肯定不是鬼,否则下午三点他不可能出来。估计是个有道术的人。那么如果他道行深,完全可以遮掩住那鬼的行踪。”
“不管能不能找到,让黑子先带东方辰去找找看。”沈固给小黑子打了个电话,小黑子正闲得无聊,立刻领命去接东方辰了。钟乐岑等他放下电话,慢慢地说:“现在找他们倒不急,急的是咱们得先救命。”
赵父刚才已经被这一连串的古怪事弄懵了,这时候才想到女儿还在病床上躺着,眼泪又要流下来:“你们救救冰冰啊,冰冰什么也不知道。”
钟乐岑安慰地说:“我知道,我们会尽力的。”接着示意韩近月把人接手过去,拉着沈固就走,“走,再回去看看那块牌子。”
牌子还是那样,只是那“斗”字的一点隐隐发出红色来。钟乐岑仔细看了看:“这是青瓷,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