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固环视四周,忽然觉得,屋子里的那种臭味儿似乎没有了,至少,是比他刚来的时候淡得多。
“那怎么办啊?”萧楠神经绷得太紧,这会已经要崩了。
钟乐岑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张折成三角的符纸,“你把这个带在身上试试,如果那些东西还出现,你再给我打电话。”
十一月末,滨海虽然是海洋性气候,风也冷飕飕的,加上是海风,格外的硬。钟乐岑一下出租车就打个喷嚏。沈固赶紧脱下外衣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你给萧楠的是什么符,有用吗?”
钟乐岑摇头:“没用。那个是沾灵符,如果那三个东西还缠着他,多少会在沾灵符上留点线索。”
沈固思忖着:“你说不是鬼,那是妖怪吗?不然去问问左健。”
钟乐岑眼皮沉沉,一边上楼一边脑袋就往下点:“好,你去问问吧。”
沈固一手搂着他,一手掏出钥匙开门,灯一打开,他突然停步,一手把钟乐岑拉到身后,一手握住金铁之英。钟乐岑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固环视屋中片刻,才放松身体:“犬鬼跑了。”
钟乐岑哦了一声,看看地上果然只剩一条链子和一个项圈,断口处光滑如削:“看来十握剑还真在它身上。”
“跑就跑了吧,省得在家里我还得担心。”沈固看钟乐岑的头又在往下点,替他把外套脱下来:“赶紧洗个脸睡吧。”
钟乐岑打着呵欠进了浴室,沈固琢磨了一会,还是把被子抱出来摊在沙发上。钟乐岑洗漱完出来,看了看沙发上的被子,抿了抿嘴没说什么,直接进了卧室。沈固暗暗叹了口气,十分郁闷地去冲了一下水,把自己塞进了沙发里。过了一会,钟乐岑在卧室里低声说了一句:“明天我去看非非。”
沈固琢磨了一下这意思,试探着问:“我陪你去?”卧室里半没动静,沈固稍微松了口气——得,这就算是答应了。
非非还躺在空华家客房的床上。空华说他足足睡了五十个小时才醒,醒来还是阵阵地头晕,不敢下地。钟乐岑给他摸了摸脉,点点头:“魂魄离体太久,乍一回来有些合不上,过几天会好的。”
非非靠在枕头上哼哼唧唧,一会儿头晕一会儿口渴,牌九额头上明显地青筋直跳,但居然勉强按捺住了,来来回回地侍候。钟乐岑看得直摇头,捉了个空子小声说:“行了,你也没那么严重。”
非非半闭着眼哼了一声:“那不都是他害的嘛!而且也使唤不了几天啦,人家明天就走了。”
钟乐岑叹口气:“随便你吧。对了,当时你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