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岑抱着他不撒手。沈固笑笑,贴着他的脸小声说:“心疼了?那晚上回去好好安慰我呗?”
钟乐岑脸上腾地通红,狠狠拧了他一把:“谁心疼你!擦地!”
沈固笑着拖地。钟乐岑趴在沙发扶手上看着他,忽然想起来:“你身上那个——金铁之英,有什么感觉吗?”
沈固活动一下手臂:“没什么感觉。有时候我都会忘记有这东西。”
“拿出来看看嘛。”
沈固张开手,凝神片刻,手心里赤金色的光芒一闪,金铁之英出现在他掌中。沈固小心地曲起手指握住,但不过几秒钟,手心里就空了:“不怎么听话。”
钟乐岑拉起他的手仔细地翻来覆去地看,沈固好笑:“看见什么了?有洞眼么?”
钟乐岑在他手心里拍了一巴掌:“胡说!有洞眼还了得!”
沈固笑着拿起拖把,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看号码,脸色沉了下来:“周文。”
周文在电话里客客气气:“沈先生,萧老先生让我告诉您,周日是萧先生的葬礼,请您参加。”估计他是早做了准备,不等沈固说话,先补上一句,“萧老先生说,您已经答应过他,就请不要反悔。”
沈固沉着脸直接把手机关了。钟乐岑看着他:“去吗?”
沈固不情愿地点点头。毕竟他已经答应过萧士奇要承认自己是萧家人,而且——毕竟萧一帆也算他血缘上的父亲。
“我,我陪你去?”
“不用。”沈固拿起他的手亲亲,“那种场合,去了浑身不舒服,你别去受那个罪。不过这也算个机会,我正好探探萧正帆的口风。”
钟乐岑哦了一声:“你说那个孩子——”
“对。如果真是萧正帆夭折的那个,也好叫他去投胎。”
葬礼果然是个让人窒息的场合,尤其是,当来参加葬礼的人都不是真心悲伤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