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农的面色如土,拿着那件白色狐裘脸上阴睛不定,他神情恍惚了一番便倏然地道:“闻某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是你说要众人坐在大厅里,一个一个上厕所的是你!然后带着我们一起离开也是你!一惊一乍带着人跑到楼上的还是你!如非你,这方子实怎么会死?”陆玖肆开口道。
“不错,你跟这徐娘半娘的容氏眉来眼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唱了一出双簧,故意使得调虎离山计!”吴少女也冷冷地道。
容夫人浑身抖得如筛糠,满面羞愤,她本来花容月貌,此刻蒙上了一层红晕,更是有我见犹怜,容十一脸色铁青地道:“吴姑娘,你也是女儿身,还请嘴下有德。”
“做得,旁人便说不得吗?”吴少女丝毫不相让地回道。
容十一见深吸了一口气,显是平复了一下心绪,开口缓缓地说得却是:“熊能人之死似乎也于闻大人有关。”
吴少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脸上露出愤慨之色:“不错,你说与熊能人换了房,却根本没有住进六味居,早上又是你说丢了东西,引开了我们,然后六味居就出现了熊能人的尸体,说不定就是你让暗藏在什么地方的手下去做的!”
“闻某问心无愧,无需跟你解释!即然不信闻某,那么便各自方便吧!”闻一农憋了半天,才满面怒容地甩袖带着侍卫离开,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众人再次沉默了起来,别说闻一农大小是个官差,即便不是,现在也没有真凭实据,他要走,众人也无法,而且这么个客栈又能去哪里?
“容夫人怎么到棺材里去的?”片刻之后,陆玖肆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晚饭时便有些想解手,忍了半夜实在忍不住……”容夫人脸色不太好,但说到这里还是面带红晕地低声道:“我本来想叫醒十一,但想起闻大人说如厕只能一个个去,怕叫了他反而让他担心,又想自己住的是三号房……”
众人明白她的意思,这次轮到七号房的方子实死,而容夫人住的是三号房,只听她颤声道:“我出了净房,不知道怎么只觉得脖梗上有阵冷风吹过,然后我栽倒在了地上,隐约里似乎听到有人从我身旁经过上楼,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这句话说得让众人都觉得脖梗处也似有冷风吹过,忍不住想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容十一小声安慰她:“莫要再多想了,好生歇息。”
容夫人轻微地点了点,收拾了脸上的泪容,依着桌子在椅子上坐下。
旁边的吴少女上下看了她一眼,但她虽然不喜欢容夫人,却也的确挑不出她的毛病来,容夫人的面色青黑,显然是被惊吓过渡,这不是可以假扮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