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这一刻真得慌了,他扭头去看九如,他想要看见九如,他穿梭了二十年的时间,只为了来寻找他,昭然扭过头,九如就坐在他的身后,然后在湖水当中昭然的身后却空无一人。
昭然的牙齿咯吱地在想,他充满了恐惧,他看着九如,九如也在回望他,顺着昭然的视线,他的目光也落到了湖面之上。
“只能看到自己。”九如轻声道。
昭然陡然松了一口气,原来并不是只有他只能看见自己,九如也是如此。
他放眼望去,湖中心的冷月,一人的倒影,昭然莫名地就想起了,九如说过的人在水中心方寂。
贾晨扭过头来瞧了他一眼,昭然道:“你也是只能看见自己吗?”
“嗯……”贾晨犹豫了一下又道,“而且人跟事都不对。”
“哪里不对?”昭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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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具颜探出了身,从水面上捞了样东西,水声哗然惊动了锦衣卫,他们转身抽刀,只见具颜腆着脸道:“对不起,对不起官爷,我从水里捞了件折扇。”
锦衣卫送回了刀,皱眉道:“别乱动!”
“是,是。”具颜嘻笑着将手中的东西迅速塞入包中,这可是一把象牙骨扇,稀罕的物件,价值不菲。
贾晨看着具颜,然后对昭然说:“比方说,我明明记得具颜早把他先生的那字幅以八十两纹银的价格卖给我了,可是来到这里,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居然又拿出了一副,我不知道是真得忘了,还是事情存有蹊跷。”
昭然转过了头,看向了具颜,贺攀英又惊又喜指着前方道:“前面,前面我们就可以出书院了。”
学生们一直提心吊胆,现如今总算是有点松了口气,有卖力的更是拿手划水,帮着将竹排划得更快一点。
但是他们划了很久,那猛蒙眬的湖岸仿佛一直这么不近不远。